受命看管乔慈的副将名陈绍,是乔越的亲信。起先不肯放行,说本身奉主公之命,任何人都不能收支,话没说完,就被丁夫人朝他面门狠狠地啐了一口,怒道:“我不管那老东西说过甚么,我给我亲侄儿送点吃食,你也敢拦我?你要杀便杀,不然这扇门,我是进定了!”说完朝前走去。
乔越道:“二弟等等。你一向繁忙,你我兄弟也好久没有似彻夜这般得空坐下吃酒了。趁着这机遇,兄长先敬你一杯。”
“我只知时势造豪杰!有这等豪杰不纳,反以出身论人凹凸,将他推开!难怪兖州沦落至此,要靠送女仰人鼻息以求自保!”乔慈嘲笑。
说完再次一饮而尽。
乔平再也忍耐不住,勃然大怒:“兄长之言,我不能从!兄长既把话说到了这境地,我便也直言了!兄长俄然决定投效刘琰,应是认定魏劭此战必败,怕幸逊今后追责,这才急于要和魏劭抛清干系,以表明净吧?当初魏乔两家联婚,本就出自兄长之意,现在稍有风吹草动,兄长便背信弃约,这等行动,与墙头之草有何别离?”
昨日,乔越迎刘琰入兖州,召家将部曲以君臣之礼拜之,随后称,与乔平共同议定,率兖州效命汉帝。
乔平忽觉胸口发闷,面前恍惚,双目似有无数牛毛针尖在密密地刺,惊觉不对,厉声喝道:“你们往我酒里下药――”
寿堂里垂垂温馨了下来。只是他话音尚未落,只听“啪”一声,乔慈竟将手中酒樽重重顿于案面,嘲笑:“你何人?我母虽仙去,父健在。我之婚姻,何时要你替我做主了?”
保卫说奉郡公之命来此,让公子在房内里壁思过。
众家将见状,知这酒筵怕是不好再吃下去了,且都也已经各自有了七八分的醉意,便纷繁起家,三三两两,相互搀持着退了出去,各自散了不提。
乔平道:“兄长勿怪。慈儿受过绿眸将军拯救之恩,此番兖州解难,他又多有助力,见他却连东郡城门都未得进了,方才喝了几盏酒,想是内心一时不平,这才有所冲犯。归去我好好和他说。”
咳了一声,清嗓道:“左都侯王霸为汉室重臣,家有一女,年方及笄,貌美而质蕙。左都侯听闻公子幼年豪杰,成心将女儿许配……”
强忍住肩膀疼痛,道:“主公勿慌。想必方才郡公激愤攻心,这才一时不能视物。等过些天,渐渐便会好的。主公当务之急,便是控住郡公,明日一早,以主公和郡公之名,告家将部曲,再等陛下亲临,助主公掌控局面。汉帝既临,谁还敢不平?”
字里行间,不经意间,多了些糅杂着她豪情的语气。
刘琰当日曾冒险救幼帝离开虎口逃出了洛阳,不料路上幼帝因病重驾崩,随后才被王霸董成等汉室旧臣拥为新帝,是为汉室正统之君。
乔越浑身颤栗,看着乔平在地上垂垂停止了挣扎,方疾步奔上前去,探了探他的鼻息,知他只是昏倒了畴昔,方松了一口气,猛地转头,怒道:“你往酒里下了何药?他眼睛为何也不能视物了?”
乔慈起先大怒,回身要再冲出去,到了门口,又硬生生地愣住脚步,渐渐地转过了身。
便叮咛保卫让道。
陈绍无法,只好追上去,要求先看一眼食盒。
到了第四天,丁夫人提了食盒来看乔慈。
见乔慈仿佛还在犹疑,又怒道:“你父亲存亡未卜,兖州又落入旁人之手,你若再被困死在这里,莫非真想乔家就此绝于老东西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