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闫坤和夏津钟看到他那副模样,都担忧的望着纪闫鑫阴晴不定的脸。果不其然,他气得脸上青白不分,两只眼睛能喷出火来,死死的盯着柱子不放。
呀――呀――
齐宏也穿好衣服跑出来了,他混在人群中,猎奇的看着他们。
纪闫坤和夏津钟一人一只手,把柱子拎在空中架出门外,他们深怕他再做出甚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火上浇油。
齐宏从速跑畴昔扶起柱子,搀扶着他回屋。
世人不忍目睹,齐宏更是把脸侧到了一边,纪闫坤和夏津钟痛心疾首的看着他们的老迈,恨不能替柱子挨鞭子。唯有他们两个晓得,现在,老迈的心中比谁都痛,虎毒不食子,何况是人;恰好又不得不上演这出残暴的苦情戏。
半晌,纪闫鑫才问道:“你都干了甚么功德?养子不教,父之过,闯出这么大的祸来,明天不休理你,我枉为人父!”
鞭子落在了柱子肥胖的背上,他踉踉跄跄朝前蹿了几步,脊背上一阵痛,一阵冷。
站岗的人听到屋内纪闫鑫的喊叫,撒丫子跑到柱子的屋子门前,推开门,两个脑袋凑在一起,睡得死死的。
那人捶胸顿足,心道:“这下完了!这小子,咋咋呼呼,拦都拦不住!”
柱子已经被吓傻了,但他又不免为二叔的男人气势所传染;怀着视死如归的表情,他走到马墩边,趴在上面。
想到这些,纪闫鑫的脑筋复苏了,他宁肯让儿子在自个儿的手里受一点苦,也觉不肯意让他做别人的刀下鬼。
“既然先生如此说,我还能如何办?人,你带走。”纪闫鑫终究找到了台阶,顺势下来。
柱子的衣服被鞭子撕破了,暴露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纪闫鑫横眉冷眼,把鞭子握的更紧,没有人看得出来,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在场的人,心都将近跳出来,无不为他捏一把盗汗;纪闫鑫也被他的行动震惊了,他本想让他尝尝苦头,服个软,大伙儿一讨情,他也就顺坡下,饶了他。这下倒好,逼上梁山了,谁也不敢再为他讨情,的确是一头犟驴,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