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夏炎又冷着脸返来了,朝着阳阳看了一眼:“早点睡。”
她带着浓厚的鼻音咳嗽着,一边吸鼻涕一边不幸巴巴地看着刚起床的夏炎。夏炎穿戴随便的休闲装,一改穿校服时的豪气,看上去阳光很多,可一见阳阳,立马皱起了眉:“如何回事。”阳阳裹紧了外套:“明天早晨……我有点惊骇……就没睡好……还做恶梦……然后,然后起床就感冒了……”
两人漫无目标地走着,走到一座桥上看远方恍惚的山川。好久以后,阳阳回身看着他,长吸了一口气:“夏炎,我有话想说。”
前面的人影渐渐回过身,是夏炎的面孔,却又让她感到很陌生。黑暗里,他的脸很白很白,一行红色的眼泪落了下来,却朝她温馨地笑着:“阳阳,你怕不怕。”
身后传来夏炎的声音:“阳阳。”
“睡不着,就在街上随便逛逛。”夏炎低头笑了一下,渐渐地在屋顶上走着。
阳阳如释重负地笑了:“刚醒,做恶梦了。你如何还不睡?”
这时她的心出奇的安静,一扫方才的惊骇与不安。现在她只晓得他在等她,只想见见他,奉告他方才她有多担忧。
那天早晨,刚躺下的阳阳看着夏炎排闼出去,结结巴巴地问:“夏炎……你……你如何出去了……”夏炎没说话,看了她一眼,随后弯下腰帮她盖好被子。阳阳眨巴着眼睛,看着夏炎向房门外走去。
夏炎安静地低头看她,眼里尽是笑意,轻声说道:“我晓得。”
她皱着眉头,扯着被子:“夏炎……别怕。”
既然总有一天你会因为我悲伤难过,那么,起码现在我不能让你哭。
大抵……是喜好你太久了。久到都觉得你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