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儿瞪着校场上的严家二兄弟完整傻了:为甚么这两个讨厌鬼在这?!阿爹没同她说过啊!
江月儿几乎被气炸!她虽长得圆润了些,但是唇红齿白,又爱笑又活泼,活脱脱年画里跳出来的胖娃娃。又因她性子一贯好,不管大人还是小孩,谁不喜好她?长这么大,除开杜衍骂她的那一回外,她从没被人如此嫌弃过。
倒是杜衍不知何时踏前一步,半挡住江月儿,嘲笑着说了一句话,令世人的嘻笑声一静。
杜衍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在她身边站定。
因而, 到了严府的演武场时, 江月儿总算听到了“杜衍设想逃脱人估客, 单独留下断后,反被对方抓住,差点被对方打死”的完整颠末。
王二丫喜得暴露了豁牙,她吮着葡萄里的汁水,也不感觉酸,又问:“衍哥儿明天如何没跟你一块出来?”
江栋哈哈一笑,将藤上几颗半青带紫的葡萄全剪下来:“那都吃了,让你好好甜甜嘴。”
江月儿怯怯唤了声“严伯伯”,忍不住往楼管家身后躲。
江栋又笑她一回,揉揉她的小鬏鬏,回屋穿了衣裳,与杜氏说一声:“我上衙去了。”
她神采一变:糟糕,“小弟”最不喜好人家说他矮了!她如何又忘了!
江月儿不大对劲,不过,还是伸出五根胖胖的手指在他身上连弹数下,嘴上嘟哝着“瘟娘娘请回吧,瘟娘娘别来啦”。完成这一系列典礼后,拽了他就往家里跑。
那人忙道:“恰是我, 我认了府里的王喜贵当师父,现下我师父给我新取了个名,叫高进。”
“他们是前街柳爷爷的外孙,就是拎大茶壶的柳爷爷。这是严大郎,那是严二郎,他们明天跟他们父亲来看他们外外。”豁牙小丫头抢着答道。
一起走来,有江月儿在,高进已经晓得杜衍前些日子烧坏了脑筋,把之前的事都忘了,正要答话,俄然耳边平空一声大喝:“站直!”
刘顺拢拢肩上的包裹,冷酷地咧了下嘴:“是啊,返来了。”
“胖妞,你浑说甚么呢!”
打虎亲兄弟,严大郎也撇嘴道:“不止胖,还笨!‘胖妞’就是说的你们丫头电影,这都不晓得!”
杜氏的被卧晒得差未几了,院子里的江月儿果然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