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太妃此举何意?”
“主子啊,”就在此时,绯雪的声音俄然把她从思路中给拉了出来,“奴婢多一句嘴,今后,您如果另有机遇出宫的话,还是带上蓝将军和韩侍卫吧。他们两个工夫不错,特别是蓝将军,必然能护着主子,免得主子再受那等惊吓。”
“有甚么功德欠功德的,我才不要他如许庇护我……”多伤害啊,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她……
“都能去上早朝了,你还担忧个甚么劲。”岂料自家主子却凉凉地回了她这么一句,叫女子顿觉有些摸不着脑筋。
他二话不说,直奔主题,不免叫趾高气昂的妇人面色一凝。
“如何了?如何不说话?”厉无刃歪着脑袋,谛视于她一颤一颤的睫毛,抬手屏退了摆布,“朕记得,你常日里,可不是这么轻易就向梅太妃低头的。”
“哼!”留下一声清清楚楚的冷哼,梅太妃当场拂袖而去,竟也分歧九五之尊打声号召!
他冷冰冰地扔出这么一番话,顿时就令梅太妃的神采更丢脸了。她也是个心气高的,如此吃力不奉迎,她当然是很不欢畅!
不过,她很快就顿悟了。
“主子,您这是气皇上不顾自个儿的身子,强撑着精力去措置政务吧?”
一进门就瞧见三十多岁的妇人反客为主职位于上座,而他昨夜里搂着的温软娇躯竟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厉无刃只觉一股火气“噌噌噌”地往上蹿。
不料下一刻,她就自个儿仰起脸来,红着眼眶对上了他的视野。
谁知,回到寝宫躺下后的未几久,将要睡着的他就被一个不测的动静给惊得坐起家来。
肖涵玉还是不吭声,只兀自低着头,一动不动地杵在他的跟前。
眼瞅着前来报信的小宫娥吃紧点头,年青的帝王那里还坐得住?
这个梅太妃,他待她客气,她还真把他当作自个儿的小辈了!?竟敢欺负到涵玉的头上!
“上早朝?!”肖涵玉直接脱口而出。
“你说甚么?!梅太妃领人去了玉箫殿,说要发兵问罪!?”
她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唤来宫娥,问她们皇上去了那里。回声而来的宫女奉告她,圣上一早就去了金銮殿,这会儿约莫正在上早朝呢。
如此安排安妥了,她才牵着湘茗郡主的手,走出了一国之君的寝殿。
临走之前,她叮嘱那宫女,只要皇上一返来,便立即派人到玉箫殿知会她――她还是不放心他。
冷冷的话音落下,三十有几的妇人当即一怔。她不是没想过,天子约莫会偏袒堂下的女子,可她千万没有想到,他一现身就语气不善地警告了她,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十七岁的女子垂着视线摇点头。
“功德?!”何如肖涵玉一听这“轻飘飘”的评价,转头看人的眸子子立马就瞪得更圆了。
“不是,奴婢的意义是,主子心疼皇上,皇上呢,昨儿个也拼了命地庇护主子,这……这不是功德嘛……”直到绯雪解释了一番,肖涵玉才微微一愣,而后顶着一张敏捷发烫的脸,快速回过甚去。
伴着一声“皇上驾到”的唱喏,他脚底生风地跨进了门槛,强忍着独自将人扶起的打动,沉着脸行至那不速之客的身前。
身为先帝宠妃,妇人的脸面有些过不去。她绷着脸,直视着这位高她一个脑袋的帝王,半晌说不出话来。厉无刃见她没能辩驳,也不跟她废话,这就回身走到肖涵玉的身侧,亲手将之扶了起来。
“到底产生了甚么事?她对你说了甚么?做了甚么?让你不欢畅了?”他好脾气地问着,微微矮下身子,企图看清她现在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