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你也别想太多了,想了也没用啊。”约莫是瞧出了她心中所思,韩诀张嘴安抚了她一句,然后就坐下陪她喝茶。
“听宫主的口气,莫非……我娘也是灵宫的人?!”
“那、那我娘……”
“我是你母亲的旧友,我姓柳。”
也不晓得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着了阿谁甚么清太妃的道……虽说临走之前,她曾不顾统统地表示过,让婆婆帮着堤防清太妃,但是……
肖涵玉!你在想甚么呢?!不是都考虑清楚了,只待查明本相、告终此事,便再也不去想那小我的吗?!
“大抵吧。”
思路千回百转,肖涵玉抿了抿唇,又问:“那叨教宫主,你既已知悉我的出身,又为何不早些将我带走,而是由着我认祖归宗、入宫居住,以后,更是远嫁他乡,直到明天赋回到这里?”
“我与你母亲本是筹划得好好的,谁知,你母亲当年俄然生了摆荡,不肯再同我合力完成夙愿。她从灵宫逃了出去,自此销声匿迹。厥后,我多方刺探,好不轻易找到了她的下落。阿谁时候,她已经怀了你,却只想带着你过安静的糊口。我内心恼她,却也逼迫不得,便许她一小我先静个几年,比及了合适的机会,再劝她返来。可惜……”年近四旬的女子顿了顿,眼中似有落寞闪现,“可惜,还没等我说动她,她就走了。”
肖涵玉闻言一愣:他竟然晓得母亲的闺名?
但是,就是这听似再普通不过的短短一语,却叫肖涵玉胆战心惊。
肖涵玉暗道一句“公然”,不由自主地避开了她的目光。
“我能够问问……您为甚么要杀皇上吗?”
许是心知自个儿的这一番谈吐已经吓着了这初来乍到的外甥女,灵宫的宫主也不究查甚么,只以本日她二人业已聊得够多为由,让她退下了。
何如她从韩诀的口中问不出详情,去问她阿谁深藏不露的姨母吧,姨母又跟她打太极。最后,姨母似是被问得上了火气,直接扔给她一句“你别忘了,你的母亲是被那小我强要了身子的”,顿时叫她哑口无言。
“你娘同我闹了些不镇静,十几年前就躲开了我,浪迹江湖,四海为家。”
这一回,对方倒是没马上答复,而是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才答复说:“篡夺天下。”
一声“姨母”,仿佛顷刻拉近了两人之间的间隔。三十有几的女子仿佛还嫌不敷,竟自顾自地牵起外甥女的一只素手,放在她的掌内心,悄悄拍了几拍。
“呵呵……不愧是我的外甥女,你真是比你娘还要聪明。”女子悠然得意地回过身来,重新与身前人四目相接,“对,‘那些’。我和你娘的目标,乃是除尽这天底下统统的帝王。”
肖涵玉傻了眼。
过了好半天,她才缓过劲儿来,吃紧问道:“那我……我们灵宫,到底是做甚么的呢?”
被唤作“叔叔”的男人哑然发笑。
“哦……”
肖涵玉揣着防人之心,谁料对方却只扣问了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好似他只是来关照一下故交的后代。她临时没瞧出对方有甚么别的目标,便一一答复了他的题目,随后送他分开了。
见韩诀分歧意也没反对,肖涵玉接着包管说:“你放心,我不会到处乱跑的,就是出了灵宫,到街上随便逛逛,权当是散心。”
心惊肉跳之际,她又听女子淡声道:“好了,人都返来了,就别想那么多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以后的事情,交给姨母便是。”
“你是……冷语的女儿吧?”
“柳公子仿佛来你这儿来得挺勤啊?”
肖涵玉回以干笑,问他跟这个姓柳的男人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