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瘦不瘦与我何干?”她冷着脸反问,令男人顿时心头一紧。
她当然晓得他不是。但是……
以是,他让蓝莫知帮手寻到了灵宫的切当位置,单独一人冒着庞大的风险,趁着夜色偷偷潜入仇敌的地盘,为的,就是亲身过来见她,廓清她对他的曲解。
这时,一只温热的大掌毫无前兆地覆了上来,以指腹悄悄替她擦拭起泪水。
肖涵玉咬紧了微微颤抖的嘴唇,温热的液体再一次夺眶而出。
厉无刃呆若木鸡地谛视着她的眉眼,仿佛俄然明白了甚么。
“不是甚么?”见女子话到一半戛但是止,厉无刃不着陈迹地勾了勾唇,好整以暇地瞅着她的眼睛。
是的,面前的男人巴巴地望着她,本该是高高在上的一代帝王,现在却跟个被抛弃的小孩儿似的,看得她心头一抽一抽的!
但是,肖涵玉倒是越想越难受,越哭越短长,她就那样泪如雨下地坐在那边,由着男人为她轻拭濡湿的脸庞。
厉无刃闻言,乖乖地站直了身子,看着肖涵玉面色不霁地坐起家来。
“我十天前就马不断蹄地赶到了这座城里,循着你沿途留下的暗号一起找来,我觉得我总算能够见到你了,却不料又苦苦地熬了十天。好不轻易见着人了,你又拒我于千里以外,连个说话、解释的机遇也不给我。你说,我如何能够甘心?”
“我不在乎甚么琴棋书画,不在乎甚么贤能淑德,不在乎甚么繁文缛节,只因对方是你,我十足都不在乎。我只要你信我,只要你陪我,只要你爱我。”
心头划过一丝不忍,肖涵玉却又逼迫本身硬起心肠,蓦地抽回了自个儿的手掌。
“涵玉,她早就从我的心门里走了出去,现在走出去并在我的内内心扎了根的人,是你。”
肖涵玉无言,她没想到他会做这个行动。不过……他仿佛还真是瘦了些。
本来……本来,他一向就没能给她充足的放心啊。
小丫头定了定神,当真严厉地指出他的莽撞:“你不该来这里,这里太伤害了,都是他们的人,万一被人发明了,你还想不想活着回南蜀了?”
“至于那些画像,都是我在她结婚前画的,我没有及时烧了它们,是我不对,可这不代表我内心就还想着她!”
“涵玉,你晓得吗?当时你放完那把火,人就不见了,我在阁楼里见到了一具烧焦的尸身,我不敢信赖那就是你,可实际却容不得我不信。
泪眼昏黄间,女子情不自禁地抬起视线,对上他专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