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端,目光逗留在一张纸上很久,然后蓦地大笑了几声。

御书房内烛光闪动。

其间不时地点头,偶而还会蹙一下眉。

说好的严师出高徒,说好的戒尺打手板,说好的罚站一个时候呢……

凰无双动了脱手,发明双手被太傅握得死死的,底子抽不出去。

她能如何办,她也很无法啊……

帝羽敛了笑声,但面上还是仍挂着笑意,大手一挥,将答卷递给帝止,“贤弟,你来核阅一遍,说说他们写的如何。”

皇上接过答卷,缓慢地一一扫过。

太傅的满身较着生硬了一下,然后猛地松开了手。看向她的目光烦恼又警戒。

六十多岁的老头,现在像个孩子般刚强地死死拽着她的手,点头道,“你不承诺,老夫就不罢休。”

事情还要追溯到两日前。

帝止接过答卷,将答案一一细心扫了一遍。

“八皇子笔迹虽不美妙,但工致有力,侧重武力取胜。阐述过于冗余,不敷简练。”

热茶已备好,帝羽坐于上位,帝止位于其下。

太傅正于房内读着书,研琢着夏清版图。忽皇上口谕到,说要临时召见他。

帝羽与帝止分坐棋盘两旁,前者执白后者执黑,一进一退,一攻一避,不相高低。

帝羽跟帝止对视一眼,二人极有默契地起家,步入前厅。

太傅愣了几秒,眼睛垂垂回神,望着那抹已经回到坐位的影子,又是点头长叹一声。

**

帝羽早有立储之心,却迟迟未故意仪人选。

“进。”

凰无双:……您多大了,还玩这套……

他年事渐高,却至今连个太子都没有,未免有些焦心。

此次刚好帝止入宫,兄弟二人得空下了盘棋,又趁着他在,帝羽召了太傅入宫,好让帝止帮着他参谋参谋。

帝止与太傅均是不解地看着他。

“这……”

太傅本是帝羽与帝止的教员,与帝止平起平坐,遂入坐于帝止劈面。

抄个功课罢了,反被太傅如许求着,画风是不是那里不太对……

说来讲去,不过就那一件事――立储。

她弯下腰,勾起唇,笑得邪佞,用只要二人听得清的声音道,“太傅,您别忘了,我但是个断袖。固然我不好你这口,但您如许拉拉扯扯的――怕是不好吧?”

凰无双伸手抽回那张答卷,悠悠隧道,“不消严峻,我承诺您。太傅持续讲课好了。”

而他听完皇上扣问完皇子们的环境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双手奉上了前日皇子们前日交上的答卷。

正值兴头时,门外张公公来报,说是太傅到了。

白子温润如玉,黑子点泽如漆。

他还觉得是甚么要紧事,遂连衣袍都将来得及换,便仓促忙忙入了宫。

“恩,大皇子笔迹清俊,隐有沉稳气度,夸大以德治国。”

凰无双看了眼那只被握得有些发白的手,苦笑一声,“太傅,您先放手,咱有话好好说,行不?”

传太傅入宫,也是想旁敲侧击地探一探,各位皇子的根柢究竟如何了。

那日日落西山,宫灯高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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