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一贯对他这类暗戳戳的撒娇卖萌行动毫无抵当力,刹时举白旗让步:“好吧好吧,我跟你去。”
墨琚口中供歇息的内殿,无宁说是一其中型的书库。书库打扫得一尘不染,靠窗的位置有一铺大炕,上面铺了暄软的被褥,成一献殷勤儿:“都是外务司明天一大早筹办的,晓得主母睡不得硬床,褥子都铺了半尺厚呢。”
固然,最后的最后,还是结束在墨琚的磨牙声中:“这孩子定是我宿世欠下的债,此生如许来折磨人。”
不知何时,墨琚和她坐在了同一张椅子上,她被他拢在臂弯里,她低着头,一双手闲极无聊玩弄着他衣裳上的云纹刺绣,墨琚下巴抵在她头顶上,轻笑:“嗯,你本身胆色如何,本身不清楚吗?”
墨琚道:“我怕的事情多了。事关你的,都怕。”
墨国就是一个庞大的火坑,墨琚就是那熊熊烈火,而她,就是那只扑向火焰的傻蛾子。
明知是火坑,还是义无反顾地挑选跳下去。容安这状若打趣的话,却委实出自至心。
再厥后话题就转到了使者团身上来。卖力使者们吃喝拉撒的官员呈报,那几位已经闹翻了天,现现在正闹绝食抗议呢。
容安偏着头,不信他的话,“我敢打你?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容安眨眨眼:“那……跳焉?不跳焉?”抬眸瞧瞧那张隽秀精美到无可抉剔的脸,眼睛一闭,“还是跳吧。”
一句话戳在了墨琚的内内心,直戳得墨琚心动情动,情不自禁抬起她圆润的下巴,对着嘴唇吻了下去。
容安设想着,畴前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安闲静好的光阴该是一种甚么模样。可想来想去,脑海始终现在晚的月色普通,似昏似明,蒙了层雾气,瞧不甚清。
容安顺手拿了卷书册,歪在靠背上,摆摆手:“你去吧,有这些书那里还会感觉闷?”
“……”一句话勾起容安无穷愤恨,恼了半天,负气道:“去就去!谁怕!”
墨琚似一眼看破了她的苦衷,已经走到门口翻开半边门帘,又回过甚来道:“你放心,有我在,前朝那些人谁也不敢说你甚么,更不敢对你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