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也睡了,讲再多就更没意义了。容安非常淡定地站起来,面对着墨琚,道:“不消了。睡够了。”瞥了一眼扶辛,“墨琚,你赢了?”
容安回眼望一望被她烧的“粮草”,火苗已经小了很多,烧过的处所黑漆漆一堆。
“黎桑。我不叫容安。”抿了抿嘴唇,“我也不会跟你走。”
容安微微惊奇。扶辛占尽天时天时人和,如何就那么轻易败了?“你不要用这类差劲的手腕骗我。我不会上你的当的。”
她要报恩。也要报仇。两件事又不是背道而驰的。此时她上疆场也救不了扶辛。若走了再想要靠近墨琚,怕是难事。
若换做是别的女子,闻声如许一番话,怕不是当场就会崩溃,甚么仇恨甚么血债,十足抛诸脑后。
可现在,即便她仍瞧不上扶辛,也不成能再对墨琚用情。
墨琚都在这等着她来烧粮草了,这粮草还能是真的吗?她自嘲地笑了笑,“墨琚,明天这场仗,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呢。”
墨琚看了她半晌,温声道:“没睡够?那你再睡会儿。我等你。”
容安打断他的话:“没想到墨国的一代明君也是个喜好背后说人好话的小人。领教了。”
到墨军中军帐十几里的路程,未几时便到,墨琚上马,直接将她抱进了中军帐,放在榻上,淡声道:“想要报仇,我等着你。在那之前,先把本身身材保养好。折腾一夜,也该累了。”
爬出来时被子上一股平淡香气钻入鼻孔,有些陌生,又有些莫名熟谙,蹙眉想了想,这不是墨琚身上的味道么?
“何挚,将扶辛给我拿住。”
墨琚很淡然,仿佛擒的不是劲敌扶辛,只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罢了,或许猎着一只山鸡都会比现在镇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