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呱呱呱呱呱……”
屠狗案板、接血铜盆、解腕尖刀筹办到位,章钺靠近大黄狗,故作亲热地轻抚它的脖子,渐渐将它带到案板前,表示张大筹办抓狗腿,何三捋狗尾。
那壮汉楞了楞神,高低垂起下巴,冷哼了一声,回身快步去了。但很快又返来,身后多了两名十**岁的年青人,一身粗布灰衣,低眉扎眼的模样,看起来不像是辽军兵士,倒像是奴婢伴计。
两边带腿的狗肉在木架上摆动,一旁监督旁观的辽人矮壮管事大为惊奇,至于张大、何三,已经目瞪口呆。
一只狗开边罢了,如果一头猪一斧开边,还不得吓死你们……瞥见四人的模样,章钺心中有点小对劲,若无其事地放下短斧。
接下来是剥皮断头、剖腹取脏,章钺驾轻就熟,再将整大块狗肉洗净,用铁钩倒挂在木架上,举起短柄宽刃的板斧,对准狗尾脊椎骨,刷地一斧头下去,刹时分作两半。
章钺点点头,心中算是明白,看来辽军主将是个吃货,连外出仗之时,也要四周抓厨子,满足口腹之欲。幸亏本身刚才够机警,不然小命还在不在难说,但阿谁被本身胖揍的尖兵必然会往死里抨击本身。
章钺朝四周看了一眼,又苦笑道:“辽军是来抢钱抢粮抢人丁的……就算不杀我们这些百姓,可我们一旦去了幽州,一样会过得生不如死,你们有甚么设法吗?”
“你丫的说甚么鸟语?”章钺脸上带着谦逊的笑容,一本端庄地问。
章钺一把拦住,将他拉开一边,矮男人眼露不解之色,倒也没作活力。改以小火慢熬了一会儿,章钺上前看看,才表示能够了。
“苇筏也能渡河……他们有多少人马么?主将叫甚么名字?”章钺见边上无人重视,便单刀直入。
“我偷偷听到他们说了,是七千五百骑……这东庄六七百人明天一早就全押走了。我悄悄问了人,传闻是先送到葫芦河北岸,然后再送去幽州安设。”何三接口说。
嗯……这年初没有火窝,仿佛是可行的。等等……如果老子厨艺表示的太好,他们吃上瘾了,把我当厨子带去辽国,那就费事大了。还是先做个狗肉羹对付畴昔再说,这个用料简朴,但要新奇狗肉才行。
“我们都是葫芦河边滏阳酒坊的店伴计,常日也做些撑船摆渡的谋生,这不就被抓来了,幸亏能下厨烧菜,小命算是保住了……”张大说到这里,缓慢地看一眼中间的矮壮男人,神采变得很不天然。
新奇狗肉有了,洗好粟米下砂窝,以烈火烹煮,再插手适当的狗肉、姜、盐、香葱,七分熟度后,狗肉香气满盈出去,令人垂涎欲滴。矮壮男人一向在旁看着,这会儿脸上也暴露了惊奇之色,不由上前就要揭开砂窝小盖旁观。
一名身材矮壮、满脸横肉的辽人军汉大抵是这伙房管事的,赶紧迎上前来,谄笑着以手按胸躬腰施礼。两人说了几句甚么,姓乌的军官回身拜别了,粗矮壮汉顿时就看了过来,歪着头斜着眼睛高低打量章钺。
章钺接过来看了看,鼻子靠近闻了闻,只要油味,而没有血腥味,这狗肉不是很新奇,要么腌制风干了做“风吹干狗肉”,吃起来硬脆,并且特别香,没那么大的膻味;要么就用新奇的,来个砂窝焖狗肉、狗肉火窝,狗肉羹甚么的。
“嗯?你挺机警的嘛!”章钺讶然,不由多看了何三两眼,这小子比张大矮一些,但身材一看就是健壮有力,眼睛也是贼亮有神。
“那敢情好!我叫章钺,安阳里人!你们不像是辽军兵士,那里人?”章钺边打量二人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