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钺和宗景澄刚到宣德门外,刚好何继筠已经出来了,由几名亲兵保护着正要上马车。章钺赶紧喊住了他,赶上前也不客气,暄宾夺主,先钻进车厢。
两名属吏应了一声,苦笑着对视一眼,只好收起文书,回身出去了。
“哟!何衙内如何又返来了?这是……”一名身材高大,面相儒雅的年青将领从正堂劈面出来,见何继筠又带来一人,看着面熟得很,不由就问。
自蒲月征慕容彦后,国势渐稳,殿前司建制也日趋完美,下辖有内殿直、御马直、小底军押班、控鹤、铁骑,再加散祗侯、散员、散都头、散批示,番号仍非常混乱。
宗景澄在旁也是无所适从,嘲笑着为自家上官的行动感到非常的惭愧。
“人家巴不得每天入禁中,这是多大的功德,快走……陛下有差事给你!”小黄门一撇嘴,非常无语。
“我安知殿前司在哪?直属上官是谁都不晓得,你是门清,你不带路谁带?”章钺理所当然地说,下车就走向宣德门。
“本来是张……驸马!末将有礼了!”章钺从速上前抱拳施礼,心中明白,这应当就是驸马张永德了,看着才二十多岁,也是年青得很。
忽见何继筠带了两人出去,在门口盘桓着也不上前,转而就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库存不敷,找兵部支付,写好条据拿来我用印画押。”
“下来下来!殿前司官衙可不在外城,你上车是想去哪?”何继筠没好气道。
现任的殿前司都批示使,是郭威的外孙李重进。何继筠已刚找此人办理过内殿直入职手续的事,以是人还在。
“免礼!部属名册带来了吗?稍等半晌,我写个文书……”
步下台阶,气势不凡的牌坊门头上挂着书有“大周殿前司衙署”字样的匾额,章钺不由多看了几眼,进门就是一个大院,摆布配房侧院是杂物房,以及各司属官办公之地。
“往哪去呢?走这边左掖门!”何继筠回身就走,一脸的哭笑不得。
“不必多礼,今后同在殿前司任职,有事你能够来找我,是来办入营手续吧,李重进还在……”张永德客气地说,见何继筠在,便自行去了。
“张驸马,这就是我刚才和你们打过号召的章元贞,表字但是陛下新赐的哦!”何继筠眨眨眼笑道。
“之前已说过,我们殿前司又多了一散批示的体例,有劳李都使!”何继筠上前见礼,说了然环境,他是内殿直都知,固然是管禁中宿卫,但也是部属,并且这个职务,之前就是李重进。两人也仿佛没甚么友情,态度都很冷酷。
“章批示!陛下要见你,快随我来!”小黄门满头大汗地说。
“明天不是见了吗?如何又召见?”章钺心中迷惑,话就说出口了。
“就是走个过场,大事已经先定下了,颁圣旨罢了。先说的是河北战事,冀州刺史张廷翰被勒令罢官,乐寿都监被部将所杀等;其次是外藩移镇,这不……我家老父打了个败仗,拜太尉,挂相衔,调任山南东道节度;最后说的是有关进贡甲料的事,你有兴趣我就说说。”何继筠接着解释起来。
兵力约五万人摆布,相对于侍卫司四个厢十万兵力,仍显薄弱,不过算是开端达到了制衡侍卫司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