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鸡族就栖居在州城北面十五里的孀妇山,那儿恰是白马川水与马岭水交叉的三角地带,山高林密,沟谷纵横三四十里。野鸡族人就漫衍在山洼之间和两边河谷地里。当然现在也是建房而居,不再住帐篷,平时渔猎务农,或者放牧,看起来和汉人差未几,只是体格矮壮,边幅粗暴,还是略略有点游牧民族的特性。
“章巡检传闻过李某?”李处耘也惊奇地问。
见章钺前来,便请他入坐,要添置杯盘碗筷,章钺称谢婉拒道:“多谢折令公美意,过了本日你南下了,而我还要善后,与蕃人又不熟,若再闹出事端反而不美,以是,折令公不肯同业,派一名部将或幕僚帮手总能够吧!”
很快,十来名蕃人青壮上了山顶,领头的是一名身披皮袍的年青人,长得身材矮矫健壮,胖圆脸看起来很浑厚,他站在那儿打量着。见前面并排站着三人,都是差未几一样的身高体壮,只是中间一个看起来很年青,也不知是不是做主的人,前面还稀有百披甲兵士列队待命,就不敢上前说话。
“那其他诸部呢?门路如何走?我只兼庆州巡检,可颁州帅府总要派个代表人物吧?”章钺考虑得更深,以是就说了。
兵士们也都跟着上了山顶,阵容有点大了,在山上采樵放牧的野鸡族人现了他们,远远地呼喊鬼叫着甚么,一面派人回寨中报讯了。
章钺只率了一批示兵士,带了盐、粮、粗布等一些杂货,好发卖到各寨,因为蕃人正缺盐。另有正副批示宣崇文、何成惠随行,李处耘作领导,从城北白马川水边河谷地北上,差未几快到白马县时,渡河后走过河滩地,爬上一道山岭,便见山那边有一个大大的盆地,依阵势凹凸不平的寨墙在外环抱,内里是一个看起来破败的村庄。
不料折从阮以大哥体弱,不堪翻山越岭为由回绝了,章钺只好亲身到他大营求见。到时见兵士们正在拔营,看来折从阮是筹办南下回颁州了。
未几时,仪仗队上来了,只是那旗号不但掉色得短长,还残破不堪,族长李万金就在仪仗队后骑着马,上了山顶当即喊停,身姿矫捷地一跃上马,快步小跑过来见礼。
“那好吧!正元!你留下来帮手章巡检如何?”折从阮无法苦笑,转头看向左边一名满脸大胡子的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