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每坛十斤,共两百五十斤,标准批发价高达八贯一石,代价十六贯钱,约四五千元,每斤就是二十多元,与后代小驰名誉的白酒代价差未几,稳赚不陪,还不消抽税。当然,这是二曲的价,特曲、大曲价位高到离谱,先吊吊他们的胃口,趁便看看市场反应如何。
实在章钺是无人可用,不然他可不敢冒这风险,把这类私运的罪证给一个新人晓得,固然这年初宦海民风都是如此,算不上甚么大罪,但影响很不好。
卞家商队一名伴计跟着过来了,先跑出来见自家仆人。章钺则找掌柜开好住房,加义谦等亲兵共十二人,要了二楼上的六间。
“是有个小娘住这儿,只是……如许合适么?”都是年青人呐,这是私会的节凑么?掌柜有点傻眼,下认识就问了一句,又细心打量章钺,见他虽没穿官服,但有官员的气质,不由悄悄悔怨多嘴。
“行!他叫李多金!是我麾下判官佐史,临时帮我管这事,你们两个先验货对帐。”章钺说完牵着马就走,筹算进城去找封乾厚。
到了城内一问,封乾厚住在县衙,他是代章钺观察延州治下各县转到这儿来的,县令边从翰要汇报营田事件,天然要欢迎的。章钺现在为私事而来,不好去县衙,带上义谦等亲兵直接去洛水堆栈投宿。
章钺要卖的不但有青盐,另有战利品及一些黑货,在州治肤施买卖不太合适,这个影响可不好。次日一早,让义谦去城西庄园,找酒坊管事王乔拉出五十坛烧酒,装了两大车。
章钺大怒,的确想一把掐死这小白脸,不过想到那堆积如山的盐货赋税,只好忍住了,回身看向校场上的兵士,怒极反笑道:“我对你算是有不杀之恩吧?你他娘的就不想酬谢一下?是不是对都头的诰身不对劲?”
“你呢?做捕快应当是归肤施县尉管吧?可长于刑侦破案拿人么?”
“既然之前在法曹为佐史,那对唐以来的律法、刑狱之事可都熟谙?”章钺放下茶盏,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