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够拖沓的……”章钺苦笑,这年初交通不便,行政办公效力也不高,西北军情急递到东京都要十天半个多月。
都到家门口了,章钺无所谓,当晚在黄河西岸新泉渡口安营歇息,次日上午风势渐小后,宗景澄终究从东岸撑着大队木筏过河来接人。
“那就好!军官们能够腾脱手来练兵,会州目前并不平安,早日成军才气稳定下来!”章钺点点头说。
“也好!我们边走边说吧!延州募兵环境如何?现在可有满员?兵器盔甲怕是没到位吧?”会州政务上目前做不了甚么,章钺只对军事感兴趣。
一行人进了乌兰县城,街道都被平整过,宽广了很多,两边的陈旧房屋都被裁撤,尽是空旷的荒地。那原是党项野辞氏族人的住房,搞得是乌烟障气,庞杂不堪,裁撤反而都雅多了。目前县城内只要兵士住虎帐,并没有人丁,显得空荡荡的。
稍作筹办,人马杂货交由郝天鹰随后带过来,章钺只带着几名亲兵随宗景澄先过河,一登陆就见封乾厚与阎成望、李多福在乌兰县西城门外列队相迎。
“延州新兵本质如何?家眷来岁能够迁过来吗?”打发走阎成望,章钺又看向李多福。
此中种马和战马是大头,带回会州马场豢养,上报朝庭太仆寺诸牧监,由他们派员羁系,并承担一万九千贯的用度。章钺不消掏钱又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当然很乐意办这事。别的黑货不过几千贯,能够轻松吃下来。
一场小雪后,气候又渐渐放晴,不过就是中午一会儿有太阳,气温倒是上升了一些,但日夜温差大,迟早仍然酷寒,朔风也一天紧似一天,预示着一年最冷的时候即将到来。
上个多月不见,宗景澄有点小冲动,章钺倒没甚么感到,见面就问:“我未解缆前就派他们去延州和泾州运粮过来,如何现在才到,这不会误事吧?”
“还没有!也没动静!不过封先生能够晓得点……”宗景澄有些奇特地说。
“办公用的笔墨纸砚都有吗?凉州的事情告终,得派人回京上报!”章钺坐在高脚桌案后,敲了敲桌面说。
县衙被补葺过,台阶换了新石板,有的廊柱房梁换了新的,但没有上漆,门窗也是如此,表面灰白稠浊,让人一看就很不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