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脱下衣袍拧干,章钺只穿戴还在滴水的月白中衣,担着官靴回到院墙下,就见符金琼不知何时喊了老周过来,三人扶着梯子放下,让章钺上了墙顶角楼。
抱一抱又不会有身……章钺抬头翻了个白眼,娇妻太端庄,不上道啊!不过夫郎有的是体例让你投怀送抱,如此方显丈夫本质。
“不必了!此人与河鳅卞极干系匪浅,是我们白莲社的大敌,派人跟着探听一下他的来源再作决计。”紫裙妇人咬牙狠狠地说。
嘿!章钺大喝一声,猛一扭腰险险避过,顺势来了个扫堂腿,却被那妇人跃起躲过,但章钺要的就是她这一跃,收腿的同时右脚向前猛跨一大步,趁那紫裙妇人双脚将要着地的刹时,伸脚探入她小腿间,侧着肩膀就势向她怀间腰腹迅猛一撞,一下将那妇人撞飞出去。
“喂……那帷帽是我老婆掉的,你能不能还我!”章钺缓慢游到船边,手扒着船舷喊道。
“你有路引也没用,如果帷帽不还我,我敢包管,你绝对没法分开东京,说不定……另有监狱之灾。”章钺抹了一把脸,口出威胁之言,手持侍卫司兵符令牌举起晃了晃,又缓慢地收了归去。
章钺身在半空没法躲闪,双腿顺势一抄,一下将鱼叉夹在腿间,落地同时又是一跃而起,狠狠一拳咂向那妇人面门。紫裙妇人被迫抛弃了鱼叉,袍袖一挥一带,格开了章钺的拳头,右手却忽地多了一柄短剑,直刺章钺腰肋。
“不消烧热水,水井在哪儿,我本身去!”章钺说,坐澡桶中泡热水,那实在太费事,并且现在气候正热呢,那能受得了。
“我草!”章钺又惊又怒,缩头跌入水中缓慢让开,潜入船底换了个位置,从另一处冒出头搭住船舷一跃而起,刚好那紫裙妇人又追了过来,又是一叉刺向章钺腿脚。
“那里还用得上人家,娘子你看他会拍浮呢,真是快得像游鱼一样。”婢女青竹看着河面说。
“衣袍都湿了,你没衣服换吧?要不还是从速归去,不然这可会抱病的……”符金琼一脸体贴肠说,内心倒是有些好笑,眉眼不觉带着戏谑的笑意。她走到章钺面前,掂起脚尖仰着头,捏着衣袖和顺地给章钺擦干脸面,然后又以手绢给他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啊……”符金琼惊呼一声,只见章钺在河面缓慢游动,眼看离尚未沉下去的帷帽越来越近,不料这时河上一名戴着青纱斗蓬的船妇伸出竹竿长柄铙钩一下打捞走了。
那船是一艘中型蓬式货船,前面还跟着十几条划子,上面满载着大木箱和麻袋,也不知是甚么货色。章钺见捞走帷帽的是一名年青微胖,身姿娇娆的紫裙妇人,顿时大为焦急,因为这帷帽她也能戴,如果赶上贪小便宜的就不好讨要了。
“阿谁妇人这么奸商,竟然连人家掉的帷帽也捡,还动起手来了,真不要脸!”婢女青竹忿忿不平,伸手过来接过了还在滴水的帷帽。
青竹顿时大羞,咬着嘴唇满脸通红,内疚着不敢去。符金琼哼了一声,默不出声地踌躇了一下,自行向后院走去。青竹大惊,张大了小嘴巴,当即跑到符金琼前面去,她得先去看看,来时得了夫人叮嘱,可不能让娘子做出婚前失礼的行动。(未完待续。)
“啊……我的帷帽被吹走了!这下如何办?”符金琼伸手没抓住,急得顿脚大喊起来。婢女也跑到墙边,手扶着墙垛往下看,眼巴巴地看着帷帽飘来飘去,最后落入汴河水中。
“青竹!你下去!她如果不会凫水,你去救他上来!”符金琼目睹章钺就这么一子翻落下去,有些吃地张大了樱桃小口,及至章钺跳下水,又有些担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