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钺莫明其妙,也不再多问,让老周赶车回家。不想前脚才进门,前面就有几名内侍来宣皇后懿旨:六等恭人符氏进封为五等令人。
“这两篇策论看来你是用心了,归去好好筹办出征!”郭荣点点头,又再埋头批阅凑章。
“甚好!”郭荣一拍桌案,非常认同,又道:“话说返来,欲取燕云安定北疆,那但是直面辽国兵锋,贫乏战马我军很难有胜算,当今禁军有马不到五万匹,这太少了!攻取河西很有需求,那此次秦凤之战算是残局,你感觉该如何打?”
“她才没那么直接,不过也提及了秦凤战事,问你是不是想出征,我没正面回她。”符金琼说着,想到甚么又笑了起来。
“哦?这么快?”郭荣有些惊奇,挥了挥手,一名内侍上前接过章钺手里的卷轴,呈到御案前。
章钺想着想着,不觉坐在马车里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被推醒,睁眼一看,符金琼就坐在中间,有些抱怨地说:“你干等着何为,晓得现在甚么时候了么?”
出了左掖门,也不知老婆回家了没有,章钺带着李多寿等亲兵到东华门外,就见老周赶着马车还在那儿,便钻进马车等着,冷静计算秦凤战事的兵力调配安排,若不能争夺到主帅之位,还是有点被动,那战略可否行得通就是个题目。
“赐坐!”郭荣点了点头,放动手中朱笔,将批好的凑章挪到一旁,翻开卷轴看了起来。
而郭荣明显不重视权谋,对有才气的武将都善待,也不管民气如何,派系归属,一些禁军大将的调任就存在某些玄机,郭荣却仿佛底子不在乎。
并且更首要的是,以河西为养马基地可供应给禁军,还可南向剿袭巴蜀,可东向侧击夏绥,以关北河套为支点,还能够东击太原,北汉亡则可与河东、河北三路伐辽,以是,运营关西非常的首要。”章钺是越说越冲动,有些口干舌燥。
想当年何福进、药元福这些老帅,在先帝郭威时出镇处所,普通都会将宗子留在殿前司做押班侍卫,当然,这是天子的表示。现在就没有这个安排了,郭荣显得很漂亮,根基上不再管束束缚藩帅。
或许这是郭荣的一手安排,完整突破了当年先帝郭威的制衡之术。章钺客岁就暗中察看到这些,一向百思不得其解,总感觉枢密院有人与幽州系过从甚密,但他的心机不在禁军,一向没看出是谁来。
“固然这篇《为君难为臣不易论》不是你所写,但也说到几个要点,一是闭幕耕户增加财税之事,一是清算梵刹道观,最后,提到了吏治,非常有见地。这篇策论,能够存档了。”
汉中非常险要,四周高山环绕着一块小盆地,要打下来是有困难的,一不谨慎打成耐久战,这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郭荣不重视机谋,比较赏识有才气有担负的将领,章钺想到这里,从袖袋里取出两篇策论卷轴,双手捧起举过甚顶,躬身上前几步见礼道:“臣拜见陛下!已写好策论,特请呈上!”
相反以符彦卿为首的河北系将领,如刘词、郭从义、王饶等人都在处所,河东系自何福进病逝,何继筠出任处所,在朝中再无人,至于关西折、杨,中原等一些累朝老牌藩帅更是如此,仿佛完整不被信赖,连制衡的代价也落空了。
内侍搬过来一张方形矮榻,章钺大咧咧地坐了上去,他才不会坐个边角,浑身不得劲。悄悄看了一眼,天子先看的是《开边策》,公然是对军事更有兴趣。
郭荣点点头,笑道:“淮南攻略朕已经明白,也正作此想,东路楚、泗,中路光、寿,西路鄂岳及湖南之地,但你感觉从那里翻开缺口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