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是做大事的人,忙着才是正理!像花蕊夫人家的那位整天只晓得与妇人嫱闹,现在真是令人怜悯!”韩芙蓉说着,心下甚是欢畅,不自发竟露了口风。
“你倒是故意了,多谢美意!妾身失国之人,你还称娘娘何为,听起来怪刺耳的,称妾身小字苓娘吧!”花蕊夫人娥眉微皱,又道:“提及来,还没恭喜你,也挺佩服你的,为婚事磋磨了那么多年,终究嫁得快意郎君,妾身可欠你一份礼品!”
本来两人一个是宫廷宠妃,一个是将门贵女,并且很有些私交,但造化弄人,现在却倒置过来,再实际下去没甚么意义,反而会是以失和。花蕊夫人生性聪明,不像普通小女人一样好攀比,对此笑而不语。
韩芙蓉上前数步,蹲身一福,却见花蕊夫人同时盈盈屈膝,敛衽一礼道:“前蜀国贵妃费氏见过韩夫人!”
“既如此,那便请进吧!”花蕊夫人勉强笑笑,见韩芙蓉只带了一名婢女,明显不是受陇西王妃调派的,便引她到中庭画堂落座,回身又去召侍女煎茶服侍。
百余名押衙侍从保护着一辆马车缓缓驶进了西门大街,停在了南平王府劈面一座大宅院前,侍从佰长上前与守门的蜀军侍卫队正说了几句,那侍卫缓慢出来通报了。
但是作为女人,又有甚么能比得上一个真正心疼本身,又能长相伴随的男人。而现在本身就有了,相形之下,花蕊夫人的那位就处境堪忧,以是韩芙蓉内心还是有着满满的优胜感,更对本身这份五六年的豪情有一个好成果而感到欣喜。
可花蕊夫人这话听得内心满不是滋味,看她眉头伸展,唇含浅笑的模样倒不像是讽刺之言,似是由衷地为她感到欢畅,心下松了口气,笑着回道:“可还不是为人侍妾,身份卑贱,又算得甚么。娘娘虽出身遭受有所波折,可毕竟是贵妃!”
不一会儿,前门大开,一名身着便服,但白白胖胖的大哥宫廷内侍带着侍从小跑而出,在门前台阶下恭恭敬敬地迎候。
韩芙蓉原在蜀中时,也常常进宫,天然也熟谙这名平常服侍在花蕊夫人身边的内侍,浅笑着点点头道:“有劳张少监带路!”
婢女在旁见了满面赞叹之色,满眼放光地嘻嘻笑道:“呀……真是都雅!”
“死妮子!你懂甚么!”韩芙蓉却撇了撇嘴,很有些感慨地喃喃道:“从别人手里夺得的江山,毕竟是不如本身打下来的!一朝流浪,缠累无数,又怎如妾身悉心互助自家郎君,就算是名份职位低一筹,可倒是实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