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止紧紧抱着她,任由她的眼泪,弄湿了衣衫,在这酷寒的夏季里,眼泪渗入衣衫沾上他的肌肤,清冷砭骨,他却甘愿再冷一些,再痛一些,如果能替她痛的话。
现在已近年关,待太子归朝,就要筹办过年了,宫中看似安静却波澜澎湃。
凌婳月只感受耳朵一片轰鸣,面前斑白一片,甚么都听不见,甚么都看不见,就连心口的跳动,仿佛都停止了。
慕容止站在院外,看着如此静美的她,俄然有些不忍心走出来。
会吧,大抵。
大半月的时候,统统都在窜改着,统统却又仿佛都没变。
这个天下上,她能抓住的,到底还剩下甚么?
她微微侧目:“慕容止,你不是无所不能么?你让雨儿活过来好不好?”曾多少时,她褪下假装和固执,褪去傲岸和高贵,如此寒微的说出如许的话语,可慕容止,还是无法的摇了点头。
可凌婳月还是一点点规复了知觉,她茫然的看着慕容止:“容止,容止,你在骗我是不是,你骗我的是不是?”
也不知哭了多久,凌婳月直到再没了半分力量,慕容止才抱起她肥胖的身子,将她抱到了卧房内的床上,她已哭的睡着了,双眼肿肿的,神采还是惨白的很,睡梦中,也好似很不平稳,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你醒了?饿了吗?要不要吃些东西?”慕容止小声的问,她不哭不闹的模样,倒是更让他担忧。
这几日,凌婳月尾子就是数着指头算日子,凤魂卫来报,出使步队进入秦越边疆的时候,她算是落下了半颗心,可正因为如此,李秋影也该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