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一人也迫不及待的拿起宣纸,念了起来,“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狠恶。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初,空悲切。好词啊,大气澎湃,让人听了不由壮志大志顿起,子之兄,看你弱不由风的模样,如何能写出如此气度刚硬的词句的。”
凌婳月缓缓转头看他,正瞥见他那一双眼眸中闪现的不屑眼神,她心中一惊,公然,他是熟谙她的。
“看开首,仿佛这是一首词。”
百里玄正拿茶水的手,也顿了一下,冒着热气的茶水洒了出来浇在他的手背上。
“你等温馨些,让子之兄写完。”
巨大的宣纸在长桌上平放开来,安离然亲身为她磨墨,四周挤满了人,而花希影和百里玄却事不关己普通,仍旧坐在那边落拓的品茶,既然早已预感到一会儿她如何出丑,何必还要装模作样的为她恭维呢。
“好字!”围观的人群中,不知是谁赞叹一声,让百里玄和花希影带着嘲弄的脸上一僵。
一听有人要作文,世人纷繁围了上来,安离然更是镇静不已,“还觉得要比及一会儿的斗文大赛,才气见地子之兄的文采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眼福了,不知子之兄是要作诗,还是作画?”
凌婳月仍旧举着茶水,等花希影接畴昔,可迟迟不见他接,心中觉得他对本身不谅解呢,却不知花希影实在是傻了。
竟然短短两句话,便将花希影逼了归去,花希影的性子他体味,嫉恶如仇毫不姑息,并且自视甚高能被他放在眼里的人少之又少,而这个凌婳月,竟然三言两句便让他老诚恳实,凌婳月,当真不一样了呢。
凌婳月谦善的抱拳,“安兄过奖了,在花兄面前,我只是班门弄斧逗大师一笑罢了。”
很快,墨已磨好,凌婳月右手执起羊毫,在砚台上细心蘸墨,左手扶着右手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