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凌婳月,真这么荒唐?光天化日之下…
楼连衣似是对柳如影的话有些顾忌,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却仍旧不甘心,“就只许你在郡主面前争宠么?有本领你学学你的好兄弟暮生,你看人家,沉默寡言的对郡主却最上心。”说着,楼连衣朝身后看去。
憋闷了两天,凌婳月才终究决定走出屋子,她随便穿了件浅淡点的青色衣衫,却站在铜镜前,如何看都感觉别扭,不是穿在她身上别扭,而是内心别扭。
她早就传闻过,凌婳月千娇百媚阁中的男人,有三分之一是本身抢来的,有三分之一是威胁利诱来的,而剩下的三分之一,倒是朝中一些大臣奉迎送来的,但不管是谁,想必真正想要留在这里的,也未几,面前这几个,大抵就是那少数情愿留下来的吧。
这叫暮生的男人长得倒是清秀,只是因为生性胆怯,老是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眼睛。
他生的不算极美,但是却让人移不开眼睛,只是那浑身月华光辉,就成了天下女人的致命毒药。
凌婳月在床上躺了两日,等弄清楚了将军府中的一些事情以后,才筹算出门,这期间,只要芝兰和玉树服侍着,慕容止来过两三次,除了为她评脉,说了几句体贴的话以外,再也没有人来过,可见,她这个郡主分缘真的是糟糕透顶,抢的这堆男人仿佛不如何给力……
不过,她的宿世莫桑榆是秦越国的皇后,后宫各式百般的女人看的多了,那些尔虞我诈你争我夺,早已讨厌不已,这千娇百媚阁的男人没闹出些争宠的事端来,她倒是光荣不已。
“我也感觉不对劲,她明天见了我们,竟然没摸我的手。”
而他,更是一个谜,藏在黑幕星空中如月一样的,斑斓而又残暴的谜。
“是,郡主有兴趣?”慕容止眉头微微一蹙,却很快放开。
这一群人当中,凌婳月只熟谙慕容止,她也并未筹算打搅任何人,只是悄悄的走到慕容止身边,想要看看他看的甚么,让他如此沉迷。
本想换了的,可看看衣柜中那全都妖艳不已的衣衫,想想还是算了。
凌婳月头疼的将近炸了,这些男人…
那枚红色男人原叫楼连衣。
凌婳月点点头,“本日天气不错,本想出来逛逛…”
柳如影也不在乎这男人的话,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楼连衣,你最好管好你这张嘴,我虽只会制香,但如果一不谨慎用的分量大了,香也能把你毒哑。”
还算是有礼,而脸上奉迎的笑容,却让凌婳月心中有些不安闲。
“是呀,她也没把我搂在怀里。”
慕容止望着那些拜别的男人背影,唇角淡笑,“花开千朵各有一表。”
慕容止拿起手中的书,“《天下志》,没事了打发时候罢了。”
“起来吧,我只是随便逛逛,你们随便。”面前几个男人,她一个都不熟谙,还是不要打仗的好。
“你在看书?”凌婳月决定换个话题,这些男人的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摸我的身子啊。”暮生清秀的脸上带着多少红晕,“郡主不是说,最喜好摸我身子的…”
他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却具有月的清冷,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疏离,却又是那么的文雅和澹泊韵致,让人一眼看不透,也让人永久都看不透。
此时,花圃内,一张凉亭下,坐着两个男人正鄙人棋,四周围着四五男人边会商边争论。中间的一处花丛中,摆了几张桌子,七八个看似很有文采的男人有的在作画,有的在作诗。水池边的雕栏上,侧坐着三四个男人,一边闲适的喂鱼,一边聊着甚么看似很高兴的模样。稀少的桃花林中,两个男人在舞剑参议,挑起纷飞花瓣仿佛瑶池。只要慕容止,干脆坐在地上,背靠一块儿假山温馨的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