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云……”孙映雪难以置信的张着嘴,半晌又道:“这是你画的?”
“是的,皇后娘娘是美意帮我找你呢!”洛轻云仓猝拉住宋子洆的衣袖:“我看你这么晚没返来,觉得你碰到费事了!”
“约莫中午!”
洛轻云见送来的姜汤放在桌上,杜若仓猝端走叮咛丫环去热热,满眼忧色的夸奖:“娘娘,皇上对您可真好,不过这四月天皇上为何会叮咛送来一碗姜汤?”
洛轻云听她这么说,又想到宋子洆有能够碰到不测,眼泪刹时如泉涌,她哽咽道:“是我的错,可我求求您,帮我去找找他,我好担忧他出事!”
“您别走!”洛轻云仓猝追上去:“娘娘,宋子洆帮我去找龙鳞了,可他现在还没返来,我担忧他!”
洛轻云难堪一怔,却见宋子洆冷哼两声:“说的甚么话,本公子哪有那么弱!”
她心中忐忑,在院内焦心的盘桓,时候过得很慢,每一分都在焦灼她的心,她眉皱的死紧,心下越想越是不安。
宋子洆语气和顺了几分,笑道:“没事,是我情愿的!”
宋子洆将她一把拽入怀中,洛轻云虽感受他的身材隔着衣服传来阵阵凉意,可此次,宋子洆的拥抱如此实在,她眼眶一热大哭起来。
宋子洆掂了掂荷包,忽的挑眉一笑:“你本日让我去找龙鳞,我固然还没找到,但不负你所托,捉了一只小妖,他必然晓得,就是嘴有点严。”
鬼皇后冷冷的睨着她:“既然担忧,你还舍得让他去!”
鬼皇后惊奇的挑了挑眉,嘲笑一声:“他去哪找了?”
洛轻云脸红不语。
世人欢乐的暗里群情,阮香君走上前,忍不住心中对劲,讽刺道:“云妃娘娘,皇上的寿宴您就送幅画啊?会不会太怠慢了。臣妾不知,这是京中名师兰玉芳先生的高文,还是您本身的?”
鬼皇后下认识向身后一退,语气刹时变得冰冷:“别求我事,就当我没来过!”
“好吧,好吧,别哭了,哪有你想的那么伤害,那家伙聪明着呢!”
她叹了感喟,又翻了一个白眼:“这家伙是不是缺心眼啊,你给小天子找龙鳞,为何要让他去,他这个傻瓜,竟然还帮你!”
“不晓得!”洛轻云焦心的抬眸望着空中的她,满眼期寄:“我担忧他碰到对于不了的鬼,就像那日一样,如何办?”
“如何只要你?我们小洆洆呢?”鬼皇后落拓的飘了出去,飞到她身后。
洛轻云翻开画卷,孙映雪帮她接过一侧,二人将画卷展开。面前画着一副雪意山川图,山色覆雪灵动,着墨深浅仿若层峦交代北风砭骨,而水波安静,独占一老翁穿戴蓑衣在雪中垂钓。画的如此逼真又有逸致,如何会不入太后的眼。
阮香君一怔,笑容僵在脸上,她正了正神采,气恼却没敢再接话。
阮香君咬着唇,将拳头死死的攥紧,她鼻尖一酸,眼泪顿时就涌了出来。她是阮家嫡女,阮家在朝中是多么位高权重,她本就该荣宠后宫,在那些女人之上。可入宫这么久,洛轻云封妃,韩汐苓封嫔,乃至阿谁乡野丫头孙映雪都与她平起平坐。想到现在她竟遭到这等热诚,心中刹时肝火中烧,狠意遍及眼底。
“我高兴……”洛轻云抽泣的笑了笑。
韩汐苓勾了勾唇:“废话真多!”言罢,她毫不客气的扫了她一眼,问道:“你是甚么身份?”她语气上扬,用心反复洛轻云的话。见阮香君气的脸都扭曲了,她哧鼻一笑便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