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才皇高低的旨意,娘娘真是福泽恩厚,奴婢在宫中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哪位娘娘能如此深得圣宠!”她顿了顿:“即便当年的雅嫔,生了小皇子也没有获得这般恩宠!”
阮玉珩一贯说话直白,皇上微微一怔,偏头想了想,倏然一笑:“只是感觉要操纵她,能对她好点也无妨!”
阮玉珩难堪一怔,忙道:“皇上,臣还没想过此事,国事当头,臣还要为您寻龙鳞,婚事就临时放在一边吧!”
“你与她之前有过打仗吗?”
“霞辉殿雅嫔?”洛轻云蹙眉,打量了她几眼。
阮玉珩点了点头:“回皇上,恰是,臣觉得此人可用!”
皇上想了半天,道:“送到朕的寝殿吧,这些日子,洛轻云会一向住在这里!”
阮玉珩点点头,随即笑了笑:“哦,臣还觉得,您对她心动了!”
却见皇大将拳攥的死紧,狠狠地击打案面:“克日滇州战事不竭,顾青鸿亲身出征,竟也会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话未尽,阮玉珩忙道:“皇上,您即位不久,根底未固,御驾亲征之事还望您三思!”他顿了顿:“臣觉得此次落败,与顾将军有关。顾将军是太后母家人,也是滢妃的父亲,当年他交战疆场屡建奇功,先皇封他为大将军非徒有其名。可不得不提,这些年,都城养人,顾将军也已年老,此次,安北国本就是个小国,顾将军必然也感觉不敷为患,我朝派兵也很多,现在兵败多于骄躁轻敌。”
一小寺人在门外求见,萧平扣问事由,走到皇上耳边道:“皇上,您叮咛给云妃娘娘做的衣裳司衣局已经送来了,您看,是送到偏殿还是您的寝殿?”
皇上思忖很久,默了默:“好,现在顾青鸿犯下的’莽撞”,何尝不是一个契机!太后在朝的权势也该渐渐减弱了!”言罢,他望向阮玉珩,欣喜一笑:“这些年,朕有你在身边,你敢言敢行,对朕忠贞不二,实乃朕幸!可现在,你年事也不小了,朕也该为你考虑一下毕生大事了!”
皇上无法一笑:“好吧,再给你些光阴,若你看上哪家的蜜斯,朕会替你们赐婚!”
御书房内,皇上愤恚将奏折扔在地上,萧平见状不敢抬眼,躬身将奏折捡起,谨慎的放在一侧。
“恰是!”
时候不早,洛轻云回到乾清宫,刚入偏殿,杜若便欢乐的迎上前:“娘娘,皇上差人给您送来了衣裳!您现在贵为妃位,不能再穿这身衣裳了!”
阮玉珩考虑半晌,面前一亮:“皇上,韩将军做事一贯谨慎,他部下的马队数量可观,如果派他前去,一定不是一个契机。您也能够借此将顾将军手中的兵权收回一部分,这些年,顾家权势在军中独大,现在您恰好借此机遇将兵权握在您的手中!”
“朕这么做,也是考虑她的安危。那日在猿石川,她说朕身上的光能将那灵魂驱走,虽不知是何种光,但应当能庇护她一时,既然是我们让她卷入此事当中,天然要顾及她的安危!”
阮玉珩神采一白,略一思虑,还是忍不住问道:“皇上,您现在对洛轻云是如何安排的?”
洛轻云抿了抿唇,侧身望向御书房方向:“哦,多谢皇上!”
“朕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现在另有谁能胜任此事?”
皇上淡然一笑:“客岁你也是这么说的,再迟误下去,你们阮家何事能有子嗣?前些日子,你爹已经上奏,求朕给你赐婚了!”
阮玉珩一惊,声音发哑:“谢皇上美意,但是臣如果没有碰到心动之人,不想就此随便娶一女子过门。”
“多谢皇上!”阮玉珩拱手施礼,难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