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契丹雄师过澶渊城,汴京以北将无险可守,一片坦途,契丹马队来往如风,天下万民将予取予夺。
柳哲打头,以楔形的阵列穿过崩溃的军队,仿佛是一只滔天大浪中的扁舟,随时有散架的能够。
柳哲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下的兵士,这一主要面对的仇敌是精美、凶悍、练习有素、数倍于己的契丹精锐马队。
越往前走,败兵越多。状况越惨。多数手里都没有兵器,两条腿抢先恐后地往回跑,仿佛契丹马队的刺刀已经顶在他们的后脑勺。
十万步军落空保护,抢先恐后、竞相踩踏,一败涂地!契丹铁骑衔尾追杀,此时已超出白河沟,直入河间府!”探子一口气说完,仿佛憋闷千年的浊气一朝吐尽,如一滩烂泥似的倒坐在地上。
咔咔咔......兵器碰撞声与盔甲军铃声交叉在一起,铿锵有力、军威浩浩。一千亲卫翻身上马,紧跟柳哲,激起一起烟尘,浩浩大荡。
“呜~呜~呜~”
“查抄兵器设备,带足弹药,北上阻敌!”柳哲将手中长刀收在腰间,单手提起三眼火铳,另手勒紧缰绳,纵马扬鞭,望北而上。
赵构惊骇万分,一把薅住探子的衣领把他捞起来,言辞锋利充满质疑:“如何能够!十二万雄师!一天一夜!就是十二万头猪,契丹抓也抓不完!”
兵出古北口算起来堪堪一天一夜,十二万雄师,说败就败了?谁信啊!
降落有力的号角在校军场上吹响,练习的一千亲卫敏捷、整齐齐截地站成一个方阵。
回身,柳哲直奔校军场。
“教员,如何办?童贯败得太快、太惨!的确就是秒男。”赵构寄但愿于教员,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赵构,为师把张家湾拜托于你,半年来的心血尽在于此。万不得已,可坚壁清野,退出汴京!恐怕当时,天下也没有一块安然的乐土。”柳哲神采刚毅,漂亮的面庞带着无惧存亡的豪气。
“王爷,败了!童大报酬出奇兵,星夜兼程,今早到达契丹境内古北口。契丹伏兵四起,三万契丹精锐铁骑尽歼我二万马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