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周娉婷先回过神来,飞扑过来拉住陆离的手,欢乐道:“陆七哥,你如何会在这里?来看我么?”
“哦,这个啊?”谢凝看了一眼玉佩,道:“是京中一名夫人送的,我偶尔救了她,她未表报答便将这玉佩送给我了。我看这玉佩也不甚精彩,胜在古朴,便用来做扇坠了。如何了?周蜜斯,你的神采为何这般奇特?”
周娉婷掩口笑道:“听口音便听出来了呀,何况昨晚全部余杭城都晓得了,有个谢九公子为晚风阁的琴心女人出运营策,叫琴心女人第十年夺得江南第一名妓的称呼。”
“好,谢女人请便。”周娉婷将丫环叫来,亲身将谢凝送到了门口,看着谢凝走远了,才从另一条近路仓促地去了湖心亭。她也不管那贵公子还在,拉着周游的手就叫道:“爹爹,你来!”
“是不是掉在荷塘里了?”周娉婷故意交友她,忙安抚道:“我叫人去找,谢女人不必焦急。”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究丫环出去,手里托着一块帕子,问道:“谢蜜斯,您看看,但是这块玉佩?”
谢凝摆布看了一下,道:“不碍事,不过,周蜜斯如何晓得我是北方人?”
四周的丫环一看环境不对,忙叫来小厮,众小厮跳下水七手八脚地将谢凝拉上了岸。她的脚一踩登陆,人还没站稳,陆离便抢先一步上前将她拉到了身边,将早就除下的外袍披在她身上。陆离将谢凝裹得紧紧的,转头对丫环道:“诸位女人,可否借地换衣?请备一套衣衫。”
中间的丫环立即机警地出去叮咛了,又端上茶点来给两人解闷。
“本来如此。”谢凝笑了,站起拱手道:“本日多谢周蜜斯接待,很有相逢恨晚之感,但我家兄长还在外边等着,我不能久待,往周蜜斯包涵。他日如果有缘,我定当与周蜜斯再畅谈一番。”
谢凝道了声多谢,便跟着丫环往宅子里走,绕过假山荷塘,最厥后到一处小院。一向到进了房间,谢凝才将身上的外袍除下,红着脸道:“烦劳几位丫环姐姐了。”
“周兄客气了。”贵公子笑道,“听闻昨晚赏花会有一名扬州来的玉琼女人,冰清玉洁,如月中婵娟,却终究败给晚风阁的琴心女人。这位琴心女人向来以温婉可儿的形象呈现,昨晚却俄然与平时的气势大相庭径,眉眼倦倦皆是风尘气味,一曲琵琶却又萧洒娇媚,终究力压玉琼女人夺魁。”
陆离将她扯了返来,道:“别叫人看到你翘首期盼的模样。”
周游毫不踌躇地说:“当然不让!来人,将那两位公子请来!”
“全部余杭城都晓得了?”谢凝睁大了眼睛,随即苦了脸:“糟了!回家去非被打断腿不成!”
周娉婷猎奇地看了一眼,眼神立即变了,问道:“谢女人,冒昧问一句,你这玉佩……哪来的?”
“是。”丫环施礼拜别,很快回到谢凝身边。“这位公子,请随奴婢今后宅换衣。”
花圃的那一头,谢凝伸长了脖子看着远处仓促跑来的小厮,终究松了口气,道:“可算是来了,我差点觉得要被撵走呢!”
周娉婷一向在身后看着,见她弄好了便笑道:“这衣衫是我常日里出去混闹时穿的,谢女人不嫌弃吧?我看着仿佛是小了些,你们北方的女子身材要高挑些。”
“是么?我也正想给周蜜斯先容我家七哥呢。”谢凝拉着陆离的手便往前走,未几时就跑到了湖心亭前,但是两拨人一照面,双双呆了一下。
周娉婷闻言不由有天涯沦落人之感,不住地点头道:“是的,家里人可烦了,我真的不懂,为何男人就能行走天下,女子却要困在这小小的后宅里,整日不是绣花就是操琴呢?多读一些书也要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