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娉婷的神采刹时煞白,钟铭之冲口便道:“她叫你救她!她说‘陆七哥,你会救我的,对不对’!”
“如果陛下亲口要的,那就天然另当别论。只是,如果你们周家亲身奉上去,却也叫人寻味了。”陆离问道,“好端端的,你奉上龙虾做甚么?”
“是么?那就请十七王爷老诚恳实在中间看着,本日在这大殿之上,我便要让你看看,谁才是用心叵测,谁才是对陛下忠心。若要清君侧,该清理的,究竟是谁。”陆离冷哼一声,转头看着周娉婷。
“琼叶女史!”小石头俄然抓住她的衣袖,果断地说:“我要见九姐,现在就要!”
“猖獗!”话音未落,兰桡、琼叶、青瓷并近旁翊卫齐声怒喝道,小石头更是怒发冲冠,上前一步几近脱手。唯有谢冼神定气闲地坐在椅子上,淡淡道:“你这丫头,倒是有些骨气。”
“这就更奇特了。”陆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问道:“当日周游吊死,我叮咛钟世子给陛下报信以后,骁骑营长史便斩断了绳索将周游尸身放下,仵作来时阿谁冤字已经被收起来了,世上除了我、钟世子与骁骑营长史,没人晓得阿谁冤字是吊在他的脖子上的。钟铭之,你那天同她说了?”
他目光冷冷,俄然叫人认识到这个男人是真正在疆场上厮杀过,他一身的光荣与权势都是用鲜血浸泡出来的。周娉婷心中不由一抖,色厉内荏地叫道:“你……你看我做甚么?莫非我说错了么?莫非天下人都看错了么!”
“小石头,你今后是要跟在朕身边的,本日便先好都雅着,去和兰桡她们站在一起吧。”谢凝对他非常暖和,妥本地安排了,才叮咛道:“不是有天大的委曲么?去把周娉婷和吴、郑、王三家家主都带上来吧,百姓、墨客、贩子也各带五个来,幸亏行宫的大殿充足,不然还真是装不下这些人。其他之人,都赐坐吧。”
“你……你休要辱及先人!”周娉婷气得浑身颤栗,恨不得扑上去与陆离打一架,尖叫道:“陆离!那日是亲眼看到我爹爹吊死在房梁上的,他脖子上阿谁冤字,莫非不会日日夜夜闪现在你面前么?那么大的一个冤字,你竟敢说我爹爹是惧罪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