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承泰又取出一份东西,道:“诸位大人想必传闻过汝阳王醉酒手札之事吧?我本日将景昙手书的卷轴带来了。”
“那岂不是……”朝中的老臣们都记起来了,“不就是汝阳王景昙么?”
禄升又吃惊道:“贵妃印?这……这不是……”
谢凝当即命令:“摆驾越王府,朕要亲眼看看那证物为何!”
它代表着光荣、身份。
一行人浩浩大荡地回宫了,到了紫宸殿上,夏侯淳将箱子翻开,里边乃是四个木盒子,全都是用金丝楠木做的,埋了四十年也未曾有涓滴的破坏。夏侯淳将盒子翻开,四个盒子别离装了手札、令牌,剩下一大一小的两个盒子里,鲜明装的是玉玺和龙袍!
“我晓得陛下不信,陛下请看。”尼姑从手中取出一物。
“挖开。”谢凝叮咛。
谢凝笑了一下,“想必当年越王案中,有报酬江南富商讨情。”
谢凝皱眉道:“你是何人?”
另有人?谢凝道:“宣!”
尼姑转头看着他,轻叹道:“禄升,你现在也成宫内大寺人了,当真光阴如梦。”
群臣又是一呆,以是说来讲去,最后还是到了汝阳王府身上?当年谗谄越王府的,竟然是汝阳王府?
“于大人,我有两点疑问。”一个官员道,“如果当真有人以重金制造假的龙袍玉玺,又如何会留动手札作为证据呢?这岂不是留下祸端么?”
“陛下。”尼姑抬开端来,脸上已带光阴之色,但模糊可见当年风韵。她一昂首,禄升便惊叫一声:“你……贵妃娘娘?!”
“庸人闻如深泣书。”
“本来景昙这厮竟在四十年前便包藏祸心,谗谄当朝亲王!”礼部尚书怒不成遏,“陛下,景昙谗谄当朝亲王满门,景渊企图冒充皇室血脉,这景家罪无可赦,老臣请奏,求陛下剥夺景家郡王封号!”
当年汝阳王刚结婚、还未与王妃如胶似漆,都城曾有一名教坊司的女伶,天姿国色,琵琶技艺可谓国手,令媛难求一曲。一次汝阳王喝醉以后被人鼓动求曲,当庭以左手醉书一副,以一手好字终究打动才子,获得一曲佳音。于承泰将书画展开,那副字上盖着汝阳王的私印,是没法作假的。
“你……”谢凝吃惊道,“你当真是先帝的贵妃?”
于承泰从袖中取出一个盒子,恰是当天宁绾云母亲交给谢凝的盒子,盒子里是一沓厚厚的信。此中几封的笔迹与方才铁盒内里挖出的一模一样,除此以外,另有一份图纸,此中详细描述了龙袍的形制。信笺最后有璇玑阁主的印鉴,除此以外,另有一个特别的印记。
从太宗以后,十王宅就成了亲王专属的宅邸位置,大梁的每一个皇子在被册封亲王以后,都能在十王宅里获得一个王府。齐、楚、秦、燕、赵、魏、韩、越、吴、晋,每一个封号,都是高贵。而十王宅的西南边向,恰是越王府地点。
至此,贞妃之谜也已经解开,而谢凝心中另有疑问。
“陛下,臣在清查之时曾查到一件事,四十年江南也发过一次大水之,当时,江南第一绣房璇玑阁就在长江边上,一夜之间璇玑阁数千绣娘丧生。而那位璇玑阁的仆人历代都是女子,此中一名阁主之妹嫁给了都城一个武将为妻,她的儿子……恰是当年的羽林将军宁明庶。当年璇玑阁被毁之前,宁老夫人曾回籍探亲,璇玑阁主便将一件事物交给了宁老夫人。宁老夫人归天之前传给了宁将军,宁将军在遇害之前,又交给了宁夫人。时隔四十年,此物兜兜转转,终究到了陛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