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伴着娇软柔酥的声音,一个仙颜的红衣女子走了出来,福身道:“几位尊客请随奴来。”
言寸心笑道:“现在间隔品珠大会另有半个时候,如蒙不弃,公子请到奴房中,奉以清酒三盏可好?”
言寸心也不恼,将茶壶放下便要施礼分开。
钟铭之听得额头直冒汗,当着女帝的面说她楼里的酒是全都城最好的?她是不是不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钟铭之恐怕谢凝一个不好便要活力,届时羽林卫包抄青楼……这可叫人如何说得出口!
“这却叫报酬难了。”谢凝见她没戴翠翘的一畔云髻略有疏松,便将桌上摆着水仙折下了一枝,捻着佛珠的手用佛珠垫着,悄悄地挑了下言寸心的下巴,让她转头。一边将那盛开的水仙花插1入她的发髻,谢凝一边问道:“我从未曾到过青楼,今晚随兄弟们来是为了见地见地品珠大会的,不想原珠未曾见到,却先念着蒙尘明珠了。”
进了里边谢凝才晓得,这珠语楼独占了平康坊的东南角,四周一开门,两门临街两门临着坊里的冷巷。楼里采取回字廊,外边一层是门与客房,中间是占地极大的花圃,扶疏的花木中翠竹森森,曲径通幽,路旁不时放着精美的雕镂青铜灯,花木掩映处暴露精美小楼阁的飞檐小角。
“恐旁人笑我,谈何轻易。”言寸心的眼眸如水,柔波普通泛动开来,一圈圈地拢向谢凝,唱道:“细思算、奇葩艳卉,唯是深红浅白罢了。”
这是柳七的词《玉女摇仙佩·才子》,谢凝刚好听过,便和着节拍,用檀香十八子悄悄地敲着桌面,又折了枝水仙,放在鼻下轻嗅,接口唱道:“拟把名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