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吃东西的行动一顿,谢凝还觉得他还是不肯说呢,没想到他却开口了,低声道:“我……我叫小石头,本年十三岁。”
“别处不要,此处要,往时不要,现在要。”大夫道,“两位客长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听老朽一句劝,如果有病人,尽早去刺史府将文书拿下,免得迟误了病情。”
她跳下驴背,刚要上前,却被陆离一闪身挡住了。陆离先伸手将她悄悄拨到身后,再拱手,客气道:“这位兵大哥,不知这孩子犯了甚么罪,怎会惹到官兵?”
柴胡、连翘、板蓝根,都是治风寒的药。
谢凝点头:“你去找药,我本身归去便可。”
陆离点头,两人各自上了坐骑回了楚州城,找了一家药铺道:“大夫,抓一些外伤药,治肋骨撞伤和肺腑出血的。”
“哎!你身上有伤,不能乱动的!”谢凝忙伸手去拉他,男孩已将车帘撩起,看到火线的推车却一愣。
谢凝刹时一怔,而男孩只是叫了一声便又晕畴昔了。谢凝很久才回过神来,悄悄地叹了口气,望向来路。
“你醒啦?”谢凝欢乐道,“孩子,你另有那里疼?可有不舒畅的么?饿了么?渴了么?”
“你……”小石头沙哑着声音问道,“你们是贩子?药商?”
对于本身为何不要命地突入楚州城却绝口不提。
说着便挣扎着起来,要下车去。
是朕的子民呐!
说着便在马车里坐下,守着男孩。
谢凝奇道:“这抓药还要官府的文书?”
陆离便在中间悄悄地看着她,眼底涌上心疼。他晓得,他的谢九娘,触景伤情了。
谢凝忙伸手按住他,柔声道:“你别慌,我们不是好人。你在楚州被官兵打伤了,我家夫君救了你。你可有那里不舒畅?我们弄不到抓药看病的文书,只能胡乱给你治。”
马车里,男孩的脏兮兮的脸上毫无赤色,不时痛得呻1吟。谢凝本在湖畔喂着青驴吃草,听到男孩的声音,便回到车上,将水囊里的净水倒在手帕上,悄悄地蘸在男孩的嘴唇上。
幸亏黄奎去得不久,很快将伤药取返来给男孩敷上,又喂了丹药。见谢凝担忧,黄奎又道:“夫人,您别担忧,这孩子的身材不错,固然肋骨断了,但很快就能好的。”
男孩仿佛含混地展开了眼睛,却暗淡无光,底子不能辨人,也不知是痛胡涂了还是如何的,他喃喃地叫道:“娘……”
谢凝刹时明白了他的意义,叹了口气道:“是我急胡涂了,黄奎,你照顾这孩子,相公,我们进城去买些伤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