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29章 【呆子睡觉甚老实】
中午昭华寺里的和尚做了素斋,温彦之本就没甚么胃口用饭,素斋淡盐寡味地就更吃不下去,只好起家,想趁齐昱下山去白虎军里议事的工夫,回房洗个热水澡。昨夜是万没体例才大胆和皇上打挤了一夜,彻夜还是去小禅房那边看看另有可用的单间没有,好歹也要拾掇一间,万不能将风寒感染给皇上。
齐昱叹了口气,睡了,还吃甚么红烧鱼?白带返来给那白痴。
画屏另侧水声渐大,不一会儿齐昱已擦干了穿戴好走出来,乌黑的发尽数披着,潮湿地贴在脖颈上,昂首见温彦之正勾了脖子立在墙角里,好笑:“温舍人,来坐罢。”
“趁朝晨喝掉才好,”龚致远端到温彦之面前道,“过午吃姜,毒如□□。”
“随便你罢。”齐昱侧卧在床上,支着额头瞧着温彦之纠结的模样,倒感觉这白痴每逢此时都格外敬爱。
温彦之眸光一闪,轻微感喟:“皇上说的是。”
温彦之闻言回身,见齐昱恰好坐在桌边,用巾帕擦头发,身上衣物尽是素色,撇下了金丝银线盘龙绣凤,整小我竟像剥掉了一层透明的光晕,却生出别样一番神采。他晃了晃神,道:“皇上万金之躯,微臣不敢叨扰,既然皇上已擦洗好,亦不消微臣服侍,微臣便先行辞职。”说罢当即就要走。
温彦之:“……”
齐昱坐起家来,“朕去找人给你请个大夫。”
齐昱却不成能理睬龚致远此时内心都在演甚么黄梅戏,昨夜惊魂了一场,此时他只想回禅房里看会儿书,早些好好歇着。
“嗯?”齐昱眯着眼睛,唇角微微勾起,看来这白痴有了主张。
――算了?还很舍不得的模样?
齐昱直想把温彦之的脑袋按进方才的木桶里,好生濯洗濯洗,瞧瞧内里究竟是些甚么鬼东西。
――可……我是个男的啊!
温彦之晕头晕脑道:“微臣本身去罢。”
温彦之便站住,垂首。
温彦之站在画屏处踌躇了好半晌,俄然道:“皇上?”
齐昱在侧旁一边翻书一边瞧着温彦之的神情,好似个被哄着吃药的小孩,颇觉风趣。
本来您留微臣,是怕叨扰了龚,主,事?
――是朕求着你给的吗?
温彦之抱着一干被褥站住,内心不是没想过齐昱说的这句话,可……
傍晚时齐昱从白虎虎帐中出来,身后的李庚年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红烧鱼,不由揣摩:在寺里吃这个,当真没干系?
齐昱:“……?”
但说到底,杀伐之事落到了实处,温彦之那样的性子,还是少晓得的好。
温彦之叹了口气,见齐昱很不乐意似的,便又再取出来一个放在齐昱手里:“算了,都给皇上罢,皇上今晚吃惊了。”
齐昱唇边的笑意渐深,又把题目抛回给他:“你,想让朕准予么?”
倒换做齐昱有些奇特。
温彦之想见宫中延福殿里,竟日都燃着长明灯,好似帝王福泽普通。早晨不灭灯,应当是每个天子的风俗,他也没再多想,只恭敬给齐昱躬身揖了下,就四平八稳地躺下了。
展开眼,一个纱布包着的小棒棒杵在齐昱面前,温彦之双手拿着。
温彦之一早上都在咕嘟嘟喝水,喝了姜汤喝药茶,却感觉本身也没如何好。他勉强写了两页花笺记录了昨夜的事情,睡觉那段天然掐过不提,只捡天火险要的景象说了说,前面想了想,又加了句“帝福泽庇佑,免遭雷火之灾,是天佑我朝”,想来是曹不韪喜好的调调,写罢还对劲地点点头。
恰是不知说甚么的时候,温彦之竟已两下铺好褥子枕头,问齐昱:“皇上,吹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