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6章 【朝廷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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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宦海中沉浮多年的经历奉告他,每当今上一笑,环境必定不妙。

……该如何说他好?

温久龄一一应了。

而最后的这个“温”,便指的是现在由鸿胪寺卿温久龄挑起大梁的温家。固然人丁之旺、家底之厚,都比不上前四族,可若将前四族比作朝廷的巍峨身躯,那温家便是朝廷的衣裳。

如何说得跟朕会吃人似的?

周太师摇了点头:自求多福。

虽则这温彦之该记不该记的实录十足乱记一通,站在堂上呆头呆脑的看得人又实在恼人……

还年年上贡。

唐太保道:“现在荥泽口堤坝每逢补过,都挨不过两日,如果仍旧补了决决了补,始终是个无底洞。”

齐昱感觉头有些疼。

目光落到温彦之身上,只见那白痴还是庄严地立在屏风边上,定定地看着这边,手上还捏着那只软碳笔。

温久龄在鸿胪寺卿之位已有十年之久,其才气卓绝之处,便是既能把想要求娶长公主的老高丽国君压服到承诺迎娶宗亲的庶女,也能把闹独立闹得鸡飞狗跳的和伦托与回鹘各部都安抚到归顺朝廷。

呜呼哀哉,我儿要完!

橘色的落日从他背后打来沉沉的光影,光束感染了他乌黑的头发。他跪在那边,背脊笔挺,肌肤经过晖映,白得几欲透明。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

这却让齐昱奇了怪,一个内史府的七品舍人,整天尽鼓捣笔墨,现在竟要置喙水利之事。

齐昱又细细问了从属盟约各种款项,温久龄皆对答如流,观点精炼,措置有方。

周福应下,便命人去了。

在他平淡的目光下,温彦之没有昂首。

刚走进殿里的林太傅和唐太保见了此景,皆是面有难色地看向周太师。

齐昱点头,“说。”

齐昱问:“若机会成熟不了呢?若老堤还是日日崩裂呢?张尚书又当如何?”

齐昱:“……”

温久龄却不起,伏在地上道:“罪臣只念盟约缔结之事,却不知这劣子那里修来福分,忽迁来御前奉养皇上。劣子才疏学浅、言行出缺,如有触怒圣意,皆乃罪臣管束不力、过分宠嬖!罪臣志愿请罚年俸、官降三级,求皇上恩准罪臣将这劣子带回宗族,罪臣定严加管束,叫他再不敢犯!”

齐昱在心中冷静给诸国国君王子敬了杯酒,辛苦他们每天都要面对如许的温大人,就好似本身每天都要面对那样的温舍人。

他双手天然地垂在两侧,并无任何笏板、提词在前,说出的话倒是字字掷地有声,连句成章:“微臣觉得,水利之修补,莫若改也。改天道,莫若改物造也。淮南江河之弊在于砂石,河底沉沙非人力所能为者,不如以河水自治之,以河水自攻之;洪涝之弊在于水患,水之所觉得患,是谓积水淹田,将夺民生也。若使阡陌、城池足以排水,良田、河谷足以散水,则河堤稍崩,又有何惧?”

户部的许尚书适时在前面弥补了句:“禀皇上,估计只需八年。”

抢修,抢凿,不是不可。那如果抢修抢凿之时大堤崩坏,搭在大水当中的匠人、工人道命,亦是很大的丧失。

他见温彦之一向从方才跪到现下,现在上瞧着温彦之的神情又实在笑得高深莫测,心道定是自家儿子闯了祸。

周,林,唐,彭,温。

但是,长年在各国邦交中游刃不足的温大人,此时现在在御前俄然瞥见了本身这不争气的幺儿子,倒是没法淡定了。

此时内里报说三公及五部尚书至,温久龄便跪安辞职,临行前再次拘着泪说了一通温彦之的不是,罪臣无能如此,逼着齐昱又咬着牙夸了温彦之一句“很有干劲”,这才舍得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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