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85章 【你这手得生茧了】
齐昱当时快笑趴在桌案上,摆布也由着他不再管,回身不过一头又扎进折子堆里。
“能,能。”齐昱这才不再逗他,可再环身贴背时,却又忍不住再亲了他后颈一口。
李庚年赶紧单膝跪了。
大夏季里,龚致远一边解下身上背的一兜帐本子,一边擦着满头大汗忿然道:“是是是!”
世人正不明这二人在打甚么哑谜,龚致远就从布兜里抖出帐本一把翻开,朗声朝齐昱道:“微臣启禀皇上,周遭村庄囤粮皆被处所官员层层剥扣,涉案人数至百,运出收买再高价卖出者,都是吴氏财产!这当中有一笔款项走了官道枢运的门路,卡在知州府上,想来是郑知州已得知吴氏此举,不查举,反放纵,这就是他所收取的贿金。”
几日晃眼间,大家都忙得昏入夜地,一个也不闲下。
可谭庆年常日里沉浮宦海的那些言语,现在早烂死在肚子里――知情不报之罪尚轻,撤职不录且无关后代,可欺君之罪动辄抄斩,此时多说不如沉默。
贰内心不甚自傲地这么想。
这又是一句农夫下田般直白的情话。齐昱感觉本身是傻子,夜里躺床上竟为此缠绵很久。
齐昱沉眉看着龚致远手里的帐本,耳入耳闻沈游方表述,越看下去,越听下去,神采就越通俗。终究,刚才与温彦之温存起的好表情,现下十足都被糟蹋透了,直到厥后竟抓起那帐本狠狠贯到了地上。
再说到方知桐此番来了萦州,衣服没带两件,带的满是图纸,常常一早和温彦之钻进前厅一比划切磋,眨眼就到半夜,还兼不时去高低流看看城防河道、排水旧管,前厅里堆起的图纸只一天比一天厚起来。
他悄悄从弓弦上把手放下,拿开了本身腰臀间摆布挪动的刻薄手掌:“齐昱,你这先生做的不像样。”
温彦之面无神采:“护驾。”
儿孙自有儿孙福罢,他想,老子也就不忧心了,随他去。
温彦之骨子里有一股极其刚强而专注的干劲,齐昱常常想,若温彦之不是个读书人,或可称得上是霸道,上了疆场亦是个扛旗猛冲不带转头的性子。
他神容还未见怒,可额角倒是拧起一道薄筋,此时脸上冷然笑意带着眸中的雷霆雨电,叫在场世人都有些心惊。
――站在院里的温彦之内心也这么想。
“是!”李庚年得牌领命,速速去了。
“传朕口谕。”他敛目看着李庚年。
齐昱从腰间摘出那枚小小的钦差令牌,扔给他道:“着府兵四百人,严阵缉捕统统涉案官吏,查抄吴氏高低全数财产。吴氏后辈,一个不漏,全都给朕拿下。”
“你学了箭要何为?”齐昱问他。
正如他向来都不想做天子。
在温彦之耳根子蹿红的时候,那利箭又是旋力飞出,这回竟是整支箭都穿透了靶子,直撞到后院的石墙才跌下来,好似带着股隐喻的味道。
实则这一道法古板,一练就是从神到体,甚是费事,故齐昱向来不喜好。
另说方知桐每日治水学问皆向谭一秋说得一清二楚,凡是谭一秋笑眯眯问起旁的,答得也是高风亮节、进退有度,同谭一秋谈笑晏晏,三言两语还绕回治水上。温彦之心性实在,这是如何个停顿也不甚瞧得清楚,只好冷静喝茶。
“……哎,皇上的手往哪儿放啊。”
他这么想的时候,人正靠住行馆书房的窗户朝外看。凌晨薄雾没散洁净,暗卫们黑衣短打,孔武有力地打回廊前跑过,背面有个一身苏青的衫子的温彦之,肃了一张被风吹红的脸,缓缓小跑跟着。
他不知如此淘神吃力之事,究竟有甚么好恋慕,也不晓得温彦之究竟为甚么俄然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