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谢父回话,周云缙又道:“这是功德,那还真是恭喜谢大人,可喜可贺。”

说完,也不等世人反应,“本皇子另有事,就先走一步,裴宴,你记得把谢二女人欠的银子送到我府上。”

“是吗?”

“天然没有此事,我身为谢府嫡长女,如何会做出出尔反尔的丑事来。”

周云缙晃了晃手中的弹弓,“我刚不就说了,一时髦起,要打鸟来着。”

“哦,那…走吧。”

周云缙点头,才要说话,谢云州和谢锦玉父子两人便上前两步,“二殿下,您如何过来了?”

“如何本日,裴世子也在理取闹上了?”

说完,谢青妩指了指裴宴腰间挂着的青色荷包,眉眼间皆是讽刺之色,“当初这话我仿佛也问过裴世子,当时你说甚么来着?哦,说我小题大做,只是一个荷包罢了,哪有甚么企图?还说我在理取闹。”

这边谢父却慌了,“没有,二殿下曲解了,裴世侄与臣长女早些年便定了婚事,如何…如何会与我家次女订婚,您听错了,臣说的是长女与裴世子的婚事。”

身后谢瑜的声音委曲,“就刚到汤山的时候,我不谨慎碰碎了二殿下的玉佩,我说赔他银子,是他非说玉佩是陈贵妃送他的生辰礼,独一无二,银子也弥补不了,让我给他绣个荷包的。”

“对了,我刚传闻甚么订婚,又是未婚伉俪的,如何裴世子要与贵府二女人订婚吗?”

周云缙和谢青妩对视一眼,然后眸光落在才从地上爬起来的裴宴看去,‘啧啧’两声,“方才一时髦起,本是要打树上的鸟,不成想失了手,真是抱愧啊裴世子。”

“二妹她如果晓得女子送男人荷包是甚么意义,想必当初也就不会送你了。”

谢父低头,“本来如此。”

裴宴气的几近跳脚,本来已经要分开的谢青妩听到这话却又折了返来,“裴世子,这我可就要说句公道话了。”

如此倒也公道。

谢青妩站直了身子,她就说二殿下来这院子打甚么鸟,公然是奔着谢瑜来的,她目光忍不住又看向裴宴,公然见他满脸青色。

周云缙说完便不再看裴宴,眸光落在谢青妩身上,谢青妩并不避讳的与他对视,然后屈膝一礼。

但是面对二皇子周云缙,裴宴便是明晓得对方用心,也无可何如,“殿下谈笑了。”

周云缙的神采莫名,“可本皇子记取前几日父皇但是亲口允了贵府长女与裴世子退亲,现在谢大人这是要阳奉阴违吗?”

自重生今后,她对裴宴的固执散了今后,倒是发明这三人有些意义了,谢瑜是如何做到让二殿下和裴宴两人都围着她转呢?

“我….”

周云缙的眸光在谢父和裴宴两人身上逡巡半晌,“此事我会禀明父皇,裴宴,这段时候你不要呈现在谢大女人面前了。”

裴宴抹了把脸上的雪,面色不善,那个不晓得二皇子是神箭手,向来百步穿杨,如何能够失了准头,清楚就是用心叫他尴尬。

想想倒也是,堂堂一个皇子,最后谢瑜却选了裴宴,想来他也是咽不下这口气,以是得知裴宴来谢府,跑来用心让裴宴出丑来了。

“二殿下,前次的荷包我还...还没绣完,你过几日再来找我取吧。”

“你不介怀就好。”

谢青妩看戏看的入迷,身后莺月的声声响起,“女人,我们东西都清算好了,该走了。”

周云缙后退几步,跟谢瑜拉开间隔,神采更丢脸了几分,“玉佩和荷包熟贵孰贱,本皇子还是清楚的,既然谢二女人弄坏了我的玉佩,照价补偿便好,至于荷包便不必了。”

莫不是…拈酸妒忌?

“爹,我这儿另有两箱衣物,放哪辆马车….二殿下,您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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