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指着牛进达，厉声道：“牛进达！谁给你的胆量，竟敢直斥国政！”
家仆：“…………”
牛府也在朱雀大街上，不过位置比较偏僻，位于朱雀大街最南端，离太极宫最远，离闹市坊间比来，地理位置不算很好，朝臣里一些侍郎和郎中的府邸都比牛府好上很多。
李素震惊万分，他没想到建大明宫的事现在竟闹得这么大，君臣之间的干系僵冷到这般境地了么？牛进达和程咬金，秦琼他们一样都是从龙功臣，当年都是王世充的麾下，也同时反叛而投李世民，能够说是当初还是秦王的李世民最早的班底，如此功臣，说错了甚么话都不该如此热诚他啊。
李素魂都吓飞了，神采惨白地看着近在鼻尖的马槊，现在他俄然贯穿了刚才老门房的眼神，那是一种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的眼神。
牛进达被打出殿外，殿内顿时鸦雀无声。李世民神情冷肃环顾群臣，冷冷道：“另有谁言‘恶政’者？尽可出班畅言。”
老门房呵呵直笑：“看清楚了，是您，但老爷还是不见。”
殿内群臣纷繁道：“臣等不敢。”
君臣完整闹崩，朝班中，程咬金，李绩等人满面乌青，李靖垂睑沉默不语，侯君集神情冷酷，房乔浑身直颤。踌躇好久，正待出班，却被人拽住了衣袖一角，扭头一看，本来是长孙无忌，长孙无忌面无神采。却非常隐蔽地悄悄摇了点头。
看着疯症越来越短长的牛进达眨眼间又劈断了院里一棵大腿粗细的榆树，李素顿时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