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易啊,千古铮臣魏徵竟混到人见人厌,鬼见鬼愁的境地,这辈子真没白活,身后玉皇大帝真该给他封个神,封雷部正神,今后见尘寰谁不扎眼,一雷劈下来,写奏疏的工夫都省了。
牛进达点头:“变不了这么快,才十一年啊……实在老夫向来与魏徵老儿不对于,这些文臣太酸,酸得倒牙口,一张嘴便是子曰诗云,不引几句圣贤典范就显不出本事似的,跟他们说话,命都短几年,特别是魏徵,老夫总感觉魏老儿犯了癔症,专跟陛下过不去,陛下炊事里多几道菜,某日多喝了两杯酒,乃至走路时失礼提了一下腰带,都是他劝谏的来由,陛下即位十一年,魏徵每年给陛下上的劝谏奏疏不下百道,这老儿每天没事干了,一双贼眸子子专盯陛下动手,老夫被他恶心得不可,走路都绕着他,怕沾了倒霉……”
这杯酒李素没耍赖,踏结结实干了一满杯,呛得撕心裂肺。
李素笑笑:“小子拜见长辈是天经地义,任谁都挑不出错处,陛下也不可,牛伯伯既然不想与小子谈国事,我们不谈便是,来。牛伯伯,小子敬您一杯。”
牛进达腔调一变,道:“固然看魏老儿不扎眼,可这一次魏老儿没错!大明宫确切不该修,才过了几年太常日子,百姓方才勉强能吃口饱饭,国库勉强积累了一点家底,一座宫殿又要把它们耗尽,当初前隋如何灭亡的?就因为隋炀帝劳民伤财修大运河……”
沉默好久,李素笑道:“陛下修大明宫或许有他的来由,小子觉得陛下不是那种宇量局促,骄奢淫逸之君,只是陛下的目标小子却不甚了然,陛下这路数,小子确是看不懂了……”
李素信赖本身的直觉,修大明宫搞出这么大的阵仗,闹得满城风雨,若说李世民真昏庸到这般境地,李素决然不信的,这才贞观十二年就开端昏庸了,今后的日子如何过?(未完待续。。)
酒过三巡,牛进达将漆耳杯重重往桌案上一顿,叹道:“小子,你本日不该来啊。”
李素笑道:“小子已经来了。”
固然话题很沉重,李素还是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