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却仍不解恨。扬起鞭子没头没脑朝他们身上抽去,一记记清脆的鞭声破空而出,金吾卫的将士们不敢还手,只好双手护住头,任由鞭子抽在他们身上。
贞观年间,官方民风非常开放,因为人丁太少,朝廷的国策是鼓励生养,家里儿子生很多的官府有嘉奖,连孀妇都不能华侈,鼓励她们再嫁,嫁给谁不首要,首要的是生儿子。
高阳像只发怒的小雌虎,手里的鞭子朝说话的那名侍卫狠狠挥去,漫天只见无数玄色的鞭影飞舞,眨眼间侍卫被抽得浑身血痕。
“你们归去问问父皇。‘任何人’内里也包含本宫吗?本日本宫非要出来,有胆干脆一刀劈了我!”
说完高阳大步跨进公主府的大门。金吾卫将士们被这刁蛮公主一通鞭打,心中生了惧意,也没胆量再拦她了。
程咬金耐着性子道:“常日能够救,此次救不得,老夫已示过警了。可惜,还是迟了些……”
府前已换了一批侍卫,大家披甲戴盔,仿佛是金吾卫的人马。
朝会刚开端,李世民便被文官们逼得进退两难,向来威武霸气乾纲专断的天可汗陛下本日却从骨子里透着心虚。
程处默被五花大绑吊在树下,程咬金一通鞭子抽得他哭爹喊娘,程家的家教向来这般简朴卤莽。
侍卫挨了一鞭后才看清,本来这位穿戴寺人衣裳的人竟是高阳公主,因而纷繁朝她躬身见礼。
东阳是她的亲姐姐,李素是她为数绝少的朋友,姐姐和朋友有难,她不成能坐视。
李世民被号令着的文官们逼到墙角转动不得,文官们在殿内口沫横飞,痛心疾首陈述臣子与公主**多么耻辱,多么的品德废弛,此而不诛,礼乐崩坏,民风不复如此……
程咬金脸颊直抽抽。他发明安葬程家先人的风水能够有题目,改天必然要回故乡看看。不然如何会生出这么一号二百五儿子,最痛心的是,这个二百五将来还要担当他的爵位……
程咬金和一众被串连过的名将们老神在在地阖目养神,仿佛超脱物外即将成仙飞升般缥缈,对殿内的喊杀声置若罔闻。
高阳抽泣道:“高实施吗?那家伙整天混迹长安青楼,与浩繁娼妓厮缠不清,长安城里传遍了,皇姐怎能与这类人结为伉俪?父皇这不是害姐姐吗?”
高阳才十二岁,幸亏才十二岁。
熟谙李素大半年了,不得不说,李素的品德魅力还是很强大的,除了贪财吝啬,太爱洁净,凡事必须讲究工致对称外,根基没甚么别的弊端了。程处默是真正拿他当朋友,朋友有难,程处静坐不住了。
“皇姐,你究竟如何了?父皇为何这般待你?”
李世民生了戒心,决意不再听任,公主府统统的侍卫已被换成他真正的亲信金吾卫所属。
绿柳哭道:“旨意已下,断无更易……现在能救殿下的,恐怕只要,只要李县子了……”
程处默气道:“那里来的忌讳?不就是和公主殿下亲热上了吗?屁大个事!爹你去跟陛下说,请他把东阳公主许配给李素不就是了。”
东阳毫无回应,木然板滞地望着殿顶。
“李县子?”高阳仿佛想起了甚么,神情蓦地一震,急道:“我本日来姐姐府上恰是受李素之托,他刚才进宫去了,看他的模样,怕是祸福难料……”
一道圣旨,东阳吐血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