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一群大雁排成一字往南飞。给灰色的天空平增几分肃杀之意。
“真是能人所为?”李素皱眉。
王桩的八卦动静令李素很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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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郎君,不好了!泾阳县衙来了官差,把郑小楼锁拿押走了!”
“那人是谁?”
李道正怒道:“我咋晓得?官差进门锁上那姓郑的便走了,只说了一句他杀了人,现在已被押进泾阳县了!”
李道正得了理,态度愈发放肆,怒道:“就是么!泾阳县都是你的,杀小我咋咧?固然那姓郑的我早看他不像好人,但他再坏也是咱家的人,号召都不打便冲进咱家拿了人就走,还把不把我们县子府放在眼里咧?儿子,你现在就去泾阳,问问那周县令,敢欺负县子,他眼里有没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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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缓缓流淌。鱼竿的浮标仍旧毫无动静地浮在河面上,李素呆呆看着河水,俄然没了垂钓的兴趣。
李素苦笑道:“爹,‘泾阳县子’不是这么论的,人家公主的封地才三百亩呢,我这个最末等的爵位哪有能够把全部泾阳县给我?爹您忘了当初册封的圣旨上说了,只给孩儿一百亩封地,就在承平村里……”
李道正越说越气,怒道:“这个周县令欺人太过!咱家是陛下御封的县子,并且是泾阳县子,名义上说,全部泾阳县应当都是你的封地,这个周县令竟敢号召都不打便来咱家拿人,的确混帐!”
“爹,咋回事?郑小楼犯了啥事?”
王桩楞楞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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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桩睁大眼睛,诧异道:“你的说法和那人一模一样,他也说是寻仇……”
这年初总的来讲,民风还是很朴素的,大唐境内匪贼强梁不是没有,但未几,就算有匪贼强梁掳掠财帛的事,普通也是要钱不要命,诚恳交出财帛后,能人普通不会难堪苦主,盗亦有道的江湖端方是不能随便粉碎的。
一个偌大的千年门阀,受了这等窝囊气,若说郑家真能忍,李素头一个不信。或许他们不敢跟李世民掰腕子,但清算一个小小的胡家倒是毫无压力的。
李道正很刚强,闻言立马瞪起眼:“放屁!泾阳县不是封给你的,为何要在你的爵位前冠上‘泾阳’二字?陛下为何不干脆封你为‘承平村庄’?”
李素很快沉着下来,想了想,道:“官差另有没有说别的?”
李道正哼了一声:“你收的阿谁姓郑的保护肇事咧!他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