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分寸，现在你给我诚恳点！我另有事情没问完。”
李素眨眨眼：“你刚才是不是还说过，你们草原上的男人顶天登时，而我们唐人却常扯谎诳人？”
巴特尔呆了一下，脱口道：“是说过……”
李素深思半晌，然后昂首盯着他，缓缓隧道：“除了扶养你们拔野古部外，曹余是否还扶养了别的外族部落？或者……与西域别的小国有勾搭？”
李素盯着他的脸瞧了半晌，缓缓点头。
李素拍了拍他的肩，然后暴露沉痛又惭愧的神采：“……猢狲兄，你的判定很精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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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点头，嗯，没出声也算是一种答复，好，又解开了一个疑团。
李素朝郑小楼赞成地点点头，既然沦为阶下囚，就必须有阶下囚的憬悟和态度，李素当初也蹲过大理寺的牢。当时的他可向来不会……
沉吟半晌，李素问道：“数月前。一支突厥马队袭我城外大营，却扑了个空，那支突厥马队……就是你们吧？”
然后他瞥见李素的脸垂垂阴沉下来，语气也变得冰冷非常：“刚才我说过一码归一码，你们拔野古部固然守西州有功，可你们这些年劫掠丝绸之路上的商贾，杀人越货，罪过累累，并且还敢两次袭我骑营，这些罪恶，你大抵是逃不畴昔的。”
巴特尔呆了一下，低头叹道：“你待如何措置我？”
巴特尔急了：“你说过只要我招了，便会放我部族拜别的……”
好吧，他是例外，固然蹲过两次大理寺，享用的倒是钻石高朋报酬，全部大理寺的狱卒就差朝他纳头便拜了。
看来没错了，说的应当是实话，曹余底子不懂如何生长民生，只是以内哄而苦苦支撑西州不被沦陷，如同挤海绵普通，每挤一点水出来，海绵里的水便少一分，如此恶性循环，他又不懂如何让海绵去接收更多的水，以是西州的税越来越高，也越来越穷，几近已到了即将崩盘的边沿。
啪！
毫无疑问，李素挖出了一桩惊天巨案，此事上奏长安，李世民毫不会放过曹余，西州的文官武将估摸要杀掉一多量，乃至于大唐对西面的计谋布局，也会因为西州的这桩大案而不得不做一次大调剂，因为西州从本色上来讲，已不是大唐朝廷的西州，而是曹余的西州，擅自苛以重税，擅自雇请外军，折冲府与刺史府勾连一气，曹余一手遮天，这座城若不从上至下全数换一遍血，李世民已没法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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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别驾问吧，天大的事都被我捅出来了，另有甚么我不能说的……”巴特尔低头叹道。
李素神情稳定，解开最大的疑团后，统统想不通的题目现在迎刃而解，他已猜到与曹余脱不开干系。
巴特尔低头还是不语，身后的郑小楼不爽了。重重哼了一声。
“末将在！”
李素想了想，又问道：“再往前推移一段日子。当我从长循分开，赴西州上任的路上，玉门关外，沙州城不远，也是一支两三百人的突厥马队夜袭我骑营驻地，厥后被我骑营歼杀，那支马队……也是你们吧？”
某郑姓牲口很不客气地再抽了他一记。
这牲口公然不懂何谓和顺……
嘴角暴露一丝苦笑，巴特尔道：“西州这几年苛以重税，而致城中百姓离心，很多百姓不得不举家迁出西州，商贾们得知西州官吏如虎，亦不敢逗留立足，而西州所辖六县皆无所产，以是西州的赋税一年比一幼年，比来这一年来，给我们拔野古部的财帛和粮食都少了很多，曹余何来余财余粮扶养别的外族？西州数次危急时候，除了我拔野古部的懦夫，也底子不见有别的部族为西州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