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眨眨眼,神情如有所悟。
李素是受益者,也是受害者,因它而名震天下,也因它差点丢了小命。
圣旨将近来了,而他也要举身赴西州了,这一别,何年再见?
李素点头:“不算贬谪,更没有发配一说,你父皇没那么谨慎眼,真正恨我的话,用不着这类手腕……西州的局势很庞大,或许,那边需求一个像我如许的人,这是你父皇沉思熟虑后的成果……”
东阳腾地站起来,面庞气红了,很可贵瞥见她如此冲动的模样。
李素笑道:“当然是我猜的,前次作了那篇长赋狠狠讽刺了你的父皇,现在他正在宫里写写算算,求他本身的心机暗影面积呢,哪有工夫理睬我?”
“你父皇内心大略也算过这笔帐的,估计他也是这般设法,将我遣派到西州,一来西州势危,确切需求一个陛下信赖的臣子去打理,二来,陛下亦知我与太子反目,担忧我的处境,因而把我送远一点,同时陛下也并不认同我的性子,大抵但愿大漠的风沙能将我的性子磨练得更油滑一些,一些不该有的棱角,该磨平的便要磨平,你父皇若欲重用我,我便不该有棱角,不然他始终放不下心。”
东阳只觉脑海中一声轰隆炸响,耳中满是嗡嗡的反响,红润的面庞刷地变得惨白无光。
“你如何了?”
“怕吗?”东阳猎奇地看着他,杏眼隐带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