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让他们骑到我们头上?”王桩怒道。
公然,中年瘦子见人群有些骚动,因而停顿了半晌,俄然暴露无法又悲忿的模样。叹道:“就算查实此案是城外骑营所为,恐怕……”
李素朝刺史府门前冷冷一瞥,阿谁姓冯的瘦子仍在煽动着百姓,人群已垂垂被他煽得传出阵阵喝采声。
一个长得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跨出门槛,朝门口肃立的百姓们扫了一眼,然后目光停在横躺门前空位的尸首上。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再扫视一圈四周肃立的人群,扬声道:“此案,罪大恶极,丧尽天良!曹刺史已晓得了,刚才遣刺史府刑名前去赵家侦勘,只是此案未曾查实。官府断案务须不枉不纵,毫不放过真凶,但也毫不能冤枉好人……”
李素内心是信赖蒋权和他麾下将士的,可也存着一丝疑虑,他担忧这事真是蒋权麾下干的,一千人内里凡是有一个不争气的,那就真的完整堕入被动了。
看着蒋权受了冤枉暴跳如雷的模样,李素却笑了,笑得很高兴。
蒋权被告急召进帅帐,一听此事顿时又急又怒。
祸从天降!
“有没有不经大营辕门,偷偷跑出营地的能够?”李素不放心肠问道。
“断无此事!末将敢以项上人头包管!不,末将敢以百口长幼的人头包管,这一千骑营满是跟从末将多年的老弟兄,都是规端方矩的诚恳人,这么多年从未出过这等肮脏事,定是刺史府构陷!”
回营的第一件事便是查实。
李素才晓得这其中年瘦子竟是刺史府的司马,不大不小也是个从六品官。
话说得含混。可话里的意义大师都很清楚了,唯独听到“爱民如子”四字,人群里不知从那里收回几声嗤笑。
冯司马拐弯抹角说了一大通,意义只要一个:京官动不得。
平白无端,百姓家的闺女被糟蹋,真凶顿时浮出水面,剑指城外骑营。
这桩案,如何看都透着一股诡异味道,恰好有头有尾有情节,连细节都清清楚楚,纤毫毕现。
见无人回应,王桩急了:“这些日子我与骑营的兄弟们相处得不错,他们都是端方人,断不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蒋权那货固然与我不对于,但不得不说,这家伙治军还是有一套的,常日若无事,底子不准骑营的弟兄出营一步,只准在营地内用饭睡觉和练习,甚么狗屁骑曹,甚么狗屁糟蹋!人都出不来还糟蹋个屁!”
蒋权气得狠狠一顿脚,扭头便出了帅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