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角度来讲，李世民对李素的摸索很普通，一个合格的，贤明的帝王，大略都会冒出这个设法，既然干了帝王这个特别的独一无二的职业，就必必要非常在乎有没有人痛恨他，心存怨念便是祸害，无数造反都是从怨念开端的。李世民当着李素的面问出这句话，已然算得上胸怀宽广非常了，怕就怕那种甚么都不说不问，暗里却用眼睛阴沉地盯着他的那种帝王。
所谓“圣心”，就像大阿姨期间的女人一样，千万别去揣摩它，如何揣摩都是错的，都会被甩一脸血。
李素眯着眼看了看血红的落日，轻叹一口气。
李世民沉默半晌，终究平复了情感，然后缓缓道：“阿谁突厥部落的首级，名叫……巴特尔？”
李素嘿嘿陪笑几声，也不敢再持续开打趣了，面前这位但是名看重史的唐太宗，跟这类人开打趣，一不谨慎就把本身玩死了。
李世民紧紧盯着他，好久，终究展颜一笑：“不错，成大事者不拘末节，若凡事被框条所监禁，毕竟只是个庸碌有为的蠢货，那支突厥马队用得好，这件事你没做错。”
李世民举杯与李素又喝了几口，搁下酒盏沉吟一阵，道：“朕听闻西州之战甚为惨烈，当时朕正安定北方，腾不脱手来驰援，只传闻你这几年在西州做出了一番功业，你且与朕细细道来。”
走出宫门时，已克日落时分。
李素也笑道：“臣历经了存亡，也算死人堆里打过滚，一些棱角也该磨平了，陛下若不喜好臣现在的性子。臣这便在长安城里做几件混帐事给陛下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