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都挂了彩,王直骨折的右臂仍上着夹板,脸上的青肿还没消,东市事件风平浪静后,王直没美意义持续在公主府里住下去,回了本身家,回到家时爹娘吓坏了,连连诘问身上的伤是如何回事,王直倒也不傻,直说是在长安城里跟人打了架,落下一身的伤,当然,对方的身份没敢说,怕爹娘被吓死。
李道正咬了咬牙:“行,给你五十亩,夏季吃不上绿菜我抽死你。”
院子边的廊柱下,薛管家和一众杂役丫环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管家想上前劝劝,刚往院子踏出一步,便发觉院内杀气冲天无发靠近,又仓猝缩了返来,两眼一瞪,骂骂咧咧把看热烈的杂役和丫环们赶远。
但是,一个普通的家庭里,应当有个女人啊,哪怕这个女人已逝去多年,仍应是家中的一部分,有事没事暴露追思的神情或记念或难过,透露淡淡的哀伤和可惜议论当年娘还活着的时候如何如何,凡是普通的老爹都会这么做吧?
村东头的山腰上,王桩王直兄弟蹲在一棵银杏树下无聊地打着呵欠,李素神情郁卒地盯着远处的村庄发楞。
李素捧首鼠窜,不知身上挨了多少记藤条,不断跟老爹在院子里绕圈子,最后终究寻了个空档跑出大门。
太奇特了,一块丝巾罢了,为何老爹一副气急废弛的模样?就仿佛当场被人捉了奸似的恼羞成怒……再往前想,这大半年里仿佛向来没听老爹提起过那位归天的娘亲,而李素也早已风俗了父子俩相依为命,仿佛家里只要两个男人是件非常普通的事,多出个女人才叫惊世骇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