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筹办再去取水时，一只苍劲有力的粗糙大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李素扭头，火光摇摆的虚影里，杨砚那张刚正的脸正对着他。
人牙子转头看了看女娃们的姿色，说国色天香委实有点夸大了，不由讪嘲笑了笑。
李素抿了抿嘴，懒得安抚老爹的脆弱玻璃心。
很快，管家披着单衣一脸惨白地跑到内院门口，大声喊着内院的丫环，李家各房的灯火次第点亮，被唤醒的李素一脸不爽地走出门口。
人牙子仓猝点头拥戴。
人牙子：“…………”
“工坊里另有人吗？”李素第一句话劈脸问道。
深夜，长安东郊二十里外俄然爆出一声庞大的声响，紧接着火光冲天，人叫马嘶。
家里添了管家杂役和丫环后，较着多了很多人气。不再是父子二人孤零零的度日了。
顺手夺过中间一人手中的木盆，李素咬牙道：“救人灭火，朝工坊内里喊话，看有没有人回应，金吾卫将士都去取水，有官职在身的先上，我带头！”
满脸乌青的李素策马跟着报信的金吾卫将士赶到火器局。
今后宅子还要扩建。他还想买几个乐工和胡姬养在家里呢，那代价可比买丫环贵多了，这点钱就受不了，今后还不得跳井啊。
李素欣然笑道：“不错，确是个有眼力的女娃……”
李素看在眼里，脸颊抽了抽，却没吱声。
“监正大人统领全局，不成轻身犯险，灭火救人的事由下官和将士们来！”
“行，行了，你别吹了，脸皮厚成甚么样，竟美意义说‘国色天香’，就这么几号芦柴棒似的女娃子，跟国色天香有一文钱干系吗？”
“派了人，但是长安城门坊门已关，非告急军情而不得入，要到天亮才气进城。”
见主顾眼中暴露欣喜之色。人牙子欢畅极了，凑到李素耳边小声道：“刚才这小女娃有眼力，郎君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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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来个工匠，跑出了十来个，其他的全都……”陈堂整张脸被熏黑了，带着哭腔顿脚道。
火器局的主宅无事，四个工坊却全数燃烧着，此中一个工坊底子已炸成了渣，熊熊的红色火光照亮了半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