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如此,则我苏家安矣。”苏谪抚须一笑,非常欢畅。
“去去去,如何哪儿都有你?”老爷子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便不再理睬,只顾着逗弄小苏昱,惹得苏昱好一阵喊叫。
“爷爷!”苏昱只感觉小脸烧得慌,小手一伸一缩,手中就多了几根胡子,疼的苏谪直咧嘴。倒也不恼,只是宠溺似的拍了拍苏昱的小屁股。反倒是一旁的叔叔苏珏见了哈哈大笑,对老爷子说道:“父亲,这昱儿的伎俩是越来越谙练了,孩儿还没看清,您老的胡子就又少了几根。看这架式,怕用不了多久就全没了吧。”
苏谪和苏进极像,说的很听些叫不苟谈笑,为人很有原则,刺耳些就是呆板了。这倒普通,现在的官宦人家的族长根基都是如此,在这一点上苏进可算学了老爷子的八成不足。老爷子有一缕标致的髯毛,有事没事就好摸上两把,苏昱见着时正笑着跟叔叔苏珏说话,见着苏出去了当即收了笑容,沉声道:“来了。”
玩闹了一会儿,便见苏管家过来言道饭菜已好,一家人齐刷刷的奔着饭堂而去。人未几,只要苏谪、苏老夫人、苏进、苏珏和苏昱五人,苏妈并苏珏的夫人和苏芸则在偏厅用饭。苏老夫人也坐不久,服侍着苏谪饮了几杯后也去了偏厅,只留下一众男丁在正厅。苏昱很清楚这是一种端方,很费事,却必须遵循,固然在内心深处他很但愿一家人热热烈闹的坐在一起,但在现在的景象下,无疑是不成能的。幸亏以苏昱那长不过鱼的影象才气,这设法转刹时就不知丢到哪儿去了,也就没表示出来。
“进儿,此番升迁你不成过分放在心上,二十余岁做到礼部员外郎的位子你已算到了极致,还需安下心来做事才是。”苏谪见苏进点头应了声,又道,“陛下比那前朝昏君开通百倍,国朝又新立,内忧内乱聚在,可谓百废待兴。为父得蒙恩情,获封建国县子,已是极致,今后或有升迁,却也不大能够。故而,我苏家今后如何,还要看你。”
膝下后代未几,唯有两子,均是嫡出。苏昱的老爹苏进是宗子,另有一子名为苏珏,现在刚满二十,在吏部谋了各从九品的差事,安逸得很,半个月不去上工,只是随朋友出入秦楼楚馆,让苏谪非常头疼。
“传闻克日你又尿床了?还挨了你父亲好一顿打。”
“孩儿记得。”苏进点头应道。
“想!”奶声奶气的答复让老爷子畅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