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昱摇了点头,回道:“不知。”
“孔师言重了,您能见犬子一面已是他的福分。”苏进把姿势放得很低,低声回道。
“劳烦了。”苏进微微一礼,一边叮咛人将礼品带出去,一边领着苏昱跟了上去。
宅子不大,比苏府要小上很多,跟着那老仆走了没一会儿,就见着了其间仆人,倒是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双鬓有些灰白,精力头却很好,身上的书卷气比之苏谪还要浓上很多,此时整捧着一本书细细研读,见着苏进苏昱来了,也不放下,言道:“进儿来了,且先安坐,待老夫读过这一章,再与你说话。”
孔颖达毕竟掌管国子学,现当代上也只要享用颜之推余荫的颜思鲁能与之一比肩了。
“好,好,好。”那人看着苏昱这张惹人爱好的小脸,又见他小小年纪就这般知礼,不由感慨苏家不亏是书香家世,倒是与旁人分歧,心中已对劲很多。但是收弟子一事不能草率,还需考校一番。
“全凭孔师做主。”苏进正色起家行了一礼,非常持重。末端,拉了苏昱一下,想让苏昱对孔颖达也行上一礼,却被孔颖达拦住了:“临时不必,临时不必。”
武德二年就分歧了,前半年倒是平平平淡,过了夏便是另一番模样。
这宅子看起来有些陈旧,门上的漆已掉了很多,屋檐也长了很多茅草,门口亦没有门房保护。苏进敲了敲们,过好一会儿才见一老仆出来,见地苏进,赶紧道:“苏大人来了,老爷已在书房看书,且随小人出去。”
抚了抚颌下髯毛,问道:“老夫且问你,你姓甚名谁,可识字?”
过了一会儿,果然等那人读完一章,方才将书放下。端起放在桌角的茶盏,品了一口,言道:“老夫与你父了解多年,昔日也曾在太学一同同事,细思来已二十余载。本来,若依老夫与伯璋的情分,这等事自是应允了。只不过,老夫现在精力不敷,常日里国子学事件又多,更从未收过弟子,只怕迟误了孩子。然伯璋美意难却,这才着你将孩子带来与我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