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成心机，崔家千算万算，千万没想到发明活字印刷术的竟然是李素。他们只觉得是某个贩子小民偶尔发明一个别致东西，这个东西对浅显人来讲并没甚么首要，传出去乃至泛不起一丝波澜，现在这年初，绝大多数的百姓是不认字的，“书”这个东西，印得快与慢，与百姓们的糊口毫无相干。
“本来是崔氏，难怪，难怪……”李素笑叹，脸上不见涓滴气愤之意，反而有一种世事无常的慨叹。
活字印刷术这东西若说值钱，或许值那么一点，毕竟是四大发明之一，它是中汉文明传承的一个帮助东西，书印很多了，读的人也多了，文明的传承也就更遍及了。
看着程处默那张浑厚的脸，李素俄然仿佛明白了甚么。
好了，事情终究水落石出，统统都能解释得清楚了。
店铺确切是他砸的，印书秘方丢了也算和程家有直接的干系，但是程家一声不吭把统统任务扛起来，这事就奇特了，事理如何论都不该是这个成果。
东西不算甚么太出彩的东西，起码目前不算，可李素没想到因为这个东西，事情却越闹越大了。
说完崔厚安长长一揖。
“到底咋回事？不是说跟一个从六品奉议郎的夫人有关么？再往里查呢？”李素神情凝重地问道。
只要五姓七宗的门阀才有如此能量，将赵掌柜从长安县衙转送大理寺，并且撬开了赵掌柜的嘴，获得了活字印刷术的秘方。
李家的新屋子已大抵完工，屋子只剩最后的封顶工程，李素蹲在工地边神情懒惰地看着工匠们忙活，吱吱呀呀的车轴声吸引了他的重视。
李素盯着他，道：“我不要钱，也不要地，只要一个成果。”
砸店的程处默也好，喝毒酒他杀的长安县衙小吏也好，被撬开嘴的赵掌柜也好，都是崔家棋盘上的棋子，包含方才程处默过来报歉，也是下棋的大手鞭策着的。
程处默点头：“查不下去，没法查了，总之，这事程家担了，你……也到此为止吧，有啥设法尽管提，秘方是追不返来了，要钱要地你尽管说，程家都给。”
现在程处默的报歉，无疑将事情引向更庞大的方向。
顷刻间，李素脑海里冒出无数种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