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认甚么错?跟谁认错?”
东阳抿唇笑道:“李素所喜者,银钱也,但若直接给他银钱,却失之奸商,既然这活字印刷术是他所献,父皇干脆赐他一桩买卖吧,让他做这印书的买卖,想必他必然深铭父皇恩德,父皇感觉如何?”
“李素此人……是不是甚么都懂?”李世民迷惑隧道:“会治病,会作诗,会杀人,会献策,现在连印书之术都会,他莫非是天纵奇才?”
东阳抿唇,脑筋里闪过无数动机,回道:“东阳不知,那李平素有奇思妙想,固然不肯当官,却也心系社稷,不管诗作还是妙策皆投报无门,而东阳的公主府离他比来,因而他便投送东阳府上……”
落款,盖印,墨迹干后,李世民盯着这几个字看了一会儿,然后将它交给东阳,俄然笑道:“你倒是个仁慈性子,说甚么李素所创印刷术是心系社稷,甚么报国无门,依朕看来,他创这个东西就是为了做这个买卖吧?为国为君一定,为钱才是真。”
东阳一惊,仓猝低头道:“父皇明鉴,李素绝无此意,献上此物时亦说过不取分文,忘我报国的话。”
“跟你。”
程处默神情黯然,长叹一口气:“出门前被我爹揍了……”
李世民哈哈笑道:“不偷不抢,为钱也不算好事,东西是实实在在的便够了,如他所愿,从本日起,令工部匠人制模板两千具,分发大唐各州府,长安嘛,朕便独许李素一家专营,算是聊慰他一番热诚的‘报国之心’吧。”
李世民缓缓点头:“十五岁当官,委实有点惊世骇俗,我朝除了功劳后辈因长辈恩荫而得闲散官爵外,鲜有十五岁建功而得官者,朕为李素开此例不难,怕的是木秀于林,毕竟害了他……”
“是,并且李素说……说他为国献策献物,只盼大唐威服四方,亦盼李唐江山千秋万代,如此,于愿足矣,而他分文不取,更不领受朝廷官职,今后如有妙思奇法,仍会上献朝廷。”
李世民想了想,笑道:“甚善,依你便是。”
东阳说完心中顿时有点想笑,这些话实在李素一个字都没说过,但她还是代他拍了马屁,并且趁便表了忠心,若换了李素在场,怕是比她说得更加肉麻。
李素不喜好猜别人的表情,因而有话直说:“咋了?又被你爹揍了?”
东阳见父皇神情庞大,垂着头不敢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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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呆住,满头雾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