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干过很多,好事也干很多,三个无所事事的少年,住在一个有趣无聊的小村庄里,明天见到的人和明天前天见到的没有任何辨别,偶尔来个走村的货郎都能让他们镇静半天,如此安静的日子,如此不肯温馨的少年,除了干功德和干好事,他们还无能甚么呢?
很活力,很想杀人百口,特别是姓王的百口。
情不自禁朝长安城方向拱了拱手,李素充满诚意地山呼:“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门缝内有一具女人的胴体,白花花的,闪亮亮夺人双目,手中握着一只葫芦瓢,正一瓢一瓢往身上浇热水,浇完便用手在身上搓,搓得嘎吱嘎吱响。
王家兄弟惊诧地看着他:“这处所还是你带我们来的,你忘了?”
三人在河边无聊地坐了一阵,李素看着远处西沉的落日,余晖洒在河面上,出现一道道金色的光晕,村庄里升起了袅袅的炊烟,伴跟着几声狗吠鸡叫,另有一两声老牛的长哞,轻风带着寒意掠过发鬓,冷冽中透着浓浓的朝气。
至于面前这俩货……
李素俄然感觉胃中出现了酸水,他是真的想吐了。
“哥,那婆姨屁股真大,又大又白,美滴很……”王直镇静地比划着屁股的形状。
一幢门扉破败的木屋子,屋子是杉木所造,玄关和内堂很草率地涂了一层桐油,有几块处所的桐油被磨穿了,看起来愈发破败,阳光懒懒地透过窗棂投射出去,洒在静室的地板上,像一幅残破的画卷,到处疮痍。
“之前你最喜好杨寡/妇的,每次瞥见她就脸红,半年前我们偷看杨寡/妇沐浴,还是你带的路……”
洁癖发作了,只感觉本身的眼睛方才看到了一大块白花花的板油,油腻得浑身不舒畅。
兄弟二人一左一右架着李素的胳膊,不由分辩便把他往外抬。
“我变甚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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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鄙夷这两个毫偶然理知识的混蛋,李素蹲在河边恨恨地洗着眼睛。
“我的眼睛……啊!瞎了,瞎了!”李素顾不得透露三人,忍不住大喊起来,扔下王家兄弟不管,单独朝外飞奔而去。
李素被王家兄弟一起架到后院厨房外,三人猫着腰悄悄靠近后门,凑上门缝,三双眼睛徒然睁大,接着三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王家兄弟盘坐在泾河河边的石头上,二人对视呵呵的淫笑,眼中闪动着镇静的光芒,明显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很合他们的胃口,独一令人扼腕的是某个姓李的家伙打断他们的偷窥。
“做甚咧?”李素不太甘心的挣扎。
李素听得满头雾水,挑了挑眉:“以是?”
…………
太好了,李世民还没来得及带坏大唐的父老乡亲……
真想仰天喷出一口老血啊。
洗了一会儿,李素终究感觉内心舒畅一点了,慢吞吞走过来。
李素只好闭上眼,对这个丑恶的天下绝望了。
一辈子就这么平平平淡活下去实在也挺不错的,决定了,就这么活。
“如果全村人都感觉她都雅,杨寡/妇何至于两年都嫁不出去?”王桩憾但是叹。
“怂货,莫出声咧!”
远远的,一名布履葛巾的老夫盘跚行来,见到李素三人,老夫加快了脚步,走到三人面前,老夫二话不说,抡起巴掌就朝王桩后脑勺狠狠一抽。
王桩怒其不争用细弱的手臂狠狠箍住李素的脖子,不由分辩拖着他往屋子后院走去,边走边道:“怂瓜皮,以是都雅的东西今后看不着咧,还不抓紧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