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素的一首诗,几位国公名臣名将打成了一锅粥,而李素浑不知情,悠然地在承平村过他的太常日子。
对于一个写字其臭非常的人来讲,有资格挑遴选拣吗?
程处默终究心虚了,额头冒出了盗汗。
有了二十亩田,李家也算是村里的小地主了,当然,比起同村的东阳公主还差得远。
“长孙老匹夫,你出来,俺跟你决一死战!”
被长孙无忌这故乡伙逼到这个份上,程处默硬着头皮干脆放开了编瞎话:“有天我爹喝多了,单独爬上家里的房顶撒酒疯,撒了一阵从房顶跳下,一头扎进后院的水池里,今后我爹有了‘飞将军’的雅号……”
“噗――”堂内统统人全数喷了。
长孙无忌笑道:“哦?你爹为国交战疆场多年,军功彪炳,天下皆知,可老夫与你爹了解数十载,怎从不知你爹竟有‘飞将’之美称?”
长孙无忌呵呵一笑,慢条斯理捋着黑须,与房乔褚遂良等人互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
袅袅炊烟在傍晚的余晖里摇摆而上,金色的残阳铺洒在河面上,李素看着远处自家广袤的地盘发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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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大人发话,程处默不能不答,闻言胸一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当然是我作的。”
不过今晚长孙无忌的思疑是对的,毫无思疑才叫瞎了狗眼,长孙无忌刚说完,房乔褚遂良等人连连点头。
程处默想哭……
现在这个小混蛋摇身一变,从粗人俄然变成了墨客,并且作出一首可称绝世的好诗,在坐的都是一帮整天跟人斗心眼的老狐狸,谁会信程老匹夫能生出这么一个儿子?
程咬金气得老脸发绿,在揍儿子和揍客人之间踌躇了一番后,终究决定先揍客人,太气了,不能忍。
每天在书院里练两个时候的字,下午回到家,李素偶尔扛着耕具到自家田里帮老爹干点活,偶尔也叫上王桩王直兄弟,去河滩边晒晒太阳。
诗中出处,赏诗的人全都明白,恰好作诗的人不明白,很难堪的场面。
“飞将,飞将嘛……”程处默被逼得黑脸出现红光,游移半晌,眼角余光一瞥,指着程咬金道:“飞将天然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