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道:“想来天下父母之心,老是但愿后代敦睦的。”
我道:“不是替我写,是指导我写…”被韦欢白了一眼,摸了摸鼻子,小声道:“你说甚么,就是甚么。”
我道:“这是湖州紫笋,阿娘曾夸过的茶。上官徒弟喜好,我就叫人给徒弟送一片去。”
我挑眉看她:“只是写赋么?”
韦欢立即道:“那就拿紫笋。再将库里的好料子选几匹送去。”
我接过这纸细心一看,倒是韦欢的笔迹,晓得必是她平日的采集,在上面找了一圈,又问:“阿欢,你是不是从未曾同我说过你的生日?”
婉儿道:“妾不过佐公主背了几日书,当不得‘徒弟’二字,公主今后不要再用这两个字了。”
韦欢道:“你偷偷摸摸送的东西,莫非就没人瞥见么?再说,你常日口口声声徒弟徒弟地唤着,陛下还特地派她来替你写赋…”
婉儿看我道:“陛下既命妾来,便是供公主调派的,公主有话无妨直说。”
韦欢瞥我一眼:“大多都在都城,这里只要迩来陛下们赐的锦缎等物,二娘也想看么?”
我一怔:“她如许的人物…也会收金银俗物么?”
她白我:“这些事你问都未曾问过,如何会记得?”